闻人允说:
“我们闻人家的势力,想必你也是知道的,自然不会做出唬人的事情,你和阿汀是好友,同她一样叫我声三哥也行,好处不会少了你的,但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得先帮我的忙?”
“什么忙?”
“……去跟父亲说明情况,告诉他,闻人汀到底去了哪里,是什么时候跟魔族走的,又是以怎样的方式走的,具体到细节,一点都不许漏。”
“什么魔族?”
楚笙装傻充愣,把闻人允给气的愤怒直接上了脸,眼眶都快瞪裂了,平白无故被楚笙耍了一顿,颜面扫地。
楚笙没等闻人允动手,她先从地上的细孔里揪出来一根金色的线,拉动金线时,带出来了十多只蛊虫,全都拴在线上,圆滚滚黑乎乎的,背上的壳锃光瓦亮。
“你——!”
见蛊虫被毁了这么多,他装出来的风度瞬间分崩离析,楚笙不以为然,他没少做欺负阿汀的事,阿汀这么着急走的原因,就是怀疑被闻人允给盯上了。
“别一口一个孤女叫我,我叫楚笙,如果记不住,回去翻翻通缉令。”
楚笙摘掉面纱,露出来的长相和通缉令上的没有太大差别,闻人允先是愣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好似不久前才听过,听到楚笙提及通缉令三个字,才恍然大悟。
闻人允瞳孔放大:
“她居然结交这样的人。”
他的震惊,无形之中伤到楚笙了,这太不礼貌了,闻人允自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有脸嫌弃楚笙啊。
“你冒犯到我了。”
被好人嘟囔两句也就算了,就闻人允这个货,也称楚笙为‘这样’的人,这俩字第一次听起来这么难听。楚笙小脸一耷拉,没好气儿的说:
“五泉山是我炸的,现在还剩下点炸药,我埋在花鼓楼人流密集处了,你们三天之内要是能找到,我就告诉你们闻人汀在哪里,如果找不到,那我就引爆炸药。”
楚笙小嘴叭叭的,闻人允还想说什么,楚笙一个残影消失在人群里。
心腹上前一步,问:
“公子,咱们如实禀报老爷吗?”
“废话。”闻人允脸色难看:“我是想得到花鼓楼,不是想毁了花鼓楼!”
当天中午,闻人家贴出告示,说蛊虫意外被偷,为了花鼓楼群众的生命安全,所有人不得外出,避免被贼人用蛊虫所伤,身中蛊毒,回天乏术。
楚笙坐在树杈上,小腿一晃一晃的,她笑的的贼兮兮,像只小狐狸一样。
怀里抱着一大袋爆米花,时不时往嘴里丢一个。
“上面风大,赶快下来。”
“他们好笨。”楚笙从树上跳下来,眉眼之间皆是得意:“我随便说说,他们就信了。”
“这种事,任谁都是宁可信其有。”闻人家是花鼓楼的驻守世家,保护这片区域的平安,绝不会拿百姓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容槿无奈的笑笑:“你啊……”
一大早,容槿就收到了楚笙退回来的红包,邮差送过来的时候,说送货人是个小姑娘,让带句话,说她先走了,好意领了,如果以后有需要的,知会一声,她会帮忙。
容槿跑到花鼓楼的楼前,见楼门紧闭,又去了楚笙的住处,外围有几个闻人家的守卫在把守。
或许是楚笙照顾容槿时,太过真心,也或许是发现危险时,她永远站在最前面。
脑海中恣意洒脱的女子,一袭素衣,眼神炽热堪比太阳,她发着光,照耀着她在乎的人。容槿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不忍这般潇洒的少年人,一步一步走向深渊。
于是想拉一把。
迫切的,想拉她一把。
容槿不相信楚笙会在花鼓楼人流密集处埋下炸药,在闻人允告知闻人思剑之后,他气极,唯恐伤及无辜,时间紧迫,于是找来顾清让和容槿,让二人帮忙参谋。
“我与楚笙打过几次交道,她不是那样的人。”
容槿这话一出,闻人思剑就腾的一下站起来,手中拿起烟灰缸刚要扔过来,就想到这不是他的孩子,于是顺势放下,怒目圆瞪,低吼一声:
“那可是楚笙!”
“十恶不赦,是上了通缉令的通缉犯,什么坏事做不出来?!”
“我已经联系总盟和夙辞神主了,他们不日就会赶过来,在此之前,咱们要把炸药给拆了,再将楚笙这无耻小儿给抓住,交给总盟处理。”
闻人思剑已经安排了绝顶的高手去驻守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