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晚是见过莫菲菲的,前不久她生日,周意晚还跟着云栖一起去送了礼物。
仅仅通过一个背影,周意晚就知道那不是他认识的莫菲菲。
“是哪个莫家?”
周意晚很谨慎,这天下这么大,肯定不止有一个莫家,也不止一个莫菲菲。
李康诚没理这茬儿。
他走到周意晚面前,突然说了一句话:“要不找个地方,喝几杯吧。”
李康诚没想到,他能心平气和的跟周意晚坐在一起喝酒,在他看来,他们两个应该是水火不容的,而坐在一起的原因,就是因为周意晚捏住了他的把柄。
对面的周意晚坐姿端正,斜对面的人喝的高了都脱掉了上衣,更衬得他一板一眼,一丝不苟。
李康诚示好的给周意晚倒了一杯酒。
“我觉得,我们是可以成为朋友的。”李康诚说:“可能之前有点误会,我干了,歉意都在酒里,你随意,就算不喝也没事,毕竟咱们身份悬殊。”
最后一句话,真膈应人。
周意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虽不知道李康诚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见他态度平和,应该是有好好谈谈的意思。
“我上一次,是坐在了你的位置,当时我发现一哥们儿在外面养了个小的,他老婆难缠得很,他怕我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请我吃了一顿酒。”
“男人嘛,逢场作戏而已,就算在外面玩的再花,那谁不想回家的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呢。”李康诚顺势又给周意晚倒了一杯酒:“你也是男人,你懂得,男人本性就爱风流快活,都想一妻两妾无数个美娇娘。”
“所以呢?”
“这一次,你就当没看见。”李康诚情真意切:“日后大家都是兄弟,你有需要,吱一声就行,如果下次你出现了我这种情况,无需多言,我给你打配合。”
周意晚的拳头攥紧,他遏制住想要一拳打烂李康诚那副嘴脸的手,说:
“我有一个师姐,两个师妹,或许在不久之后,还会再多一个。我是依赖她的弟弟,也是她们依赖的哥哥,若她们以后觅得的良人,是你这样脾气秉性,我一定活剐了他。”
周意晚的脸被李康诚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的通红。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无耻至极的话,能被一个男人理直气壮云淡风轻的说出来。他自小接受的教育不是这样的,父母教育他做人应该有担当,师父教导他匡扶天下大义,勿以善小而不为。
李康诚的龌龊,让周意晚开了眼。
最后半句话,相当于是撕破了脸,李康诚脸色一变,见周意晚被气的浑身都哆嗦,他算准了周意晚绝对不会出手,将酒杯往前一扔,对此深表鄙夷:
“这里就咱们两个,你装什么?你是男人你会不懂吗?互帮互助,这都是尽在不言中的,我念你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这才提点你几句。”
都是这样的。
男人都是这样的。
遇事都互相帮瞒着,你出去嫖我给你打掩护,我出去浪你给我找借口,有来有回。
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
“你之前在小队里一直玩的特别好的老王,他在外面养了三个,还是青楼的常客,你看不出来吧?对啊,你肯定看不出来,大家表面上装的大义凛然一点,互相帮衬着点,这谁能知道啊?我不说,你也不知道。”
“明面上装的正经,暗地里玩的多花谁管你啊,你以为那群女人在意吗?她们也无所谓,你就算染了一身的脏病回去也没关系,她们只要你爱她。”
“那群女人只要爱,她们没什么要求,你就算当她们的面玩女人,到时候装可怜哭几声表示悔恨,再让她给你生个孩子,她就会原谅你的,所以,这是一个双赢的事情。”
……
这是一个人类能说出来的人话吗?
他如此理直气壮的代表男人这个群体进行发言,是他社交圈子的问题,还是绝大部分的男人果真如此,才能让他觉得男人理所应当就该这样?
“你这般恶劣,天理不容。”
“我之前也是你这样的,但后来就改变想法了。”李康诚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这个世界对男人的宽容,可以使男人还没有成功就可以做任何事。”
周意晚对此感到深恶痛绝。
他听到李康诚无比笃定的话,就觉得他凭什么来轻易的定义别人的人生。
周意晚站起身,居高临下,声音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