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你为什么不躲?”郭威很快就用行动作了解释。他左手握着刀鞘,猛然打向对方的太阳穴:“能用一只手换你的命,我为什么要躲啊?”僧人应声倒地,还剩下一高一矮两个。
高个子僧人在短时间内反反复复受到了数次惊吓,深知遇上了硬茬儿,必须速战速决,否则自己也要交代在这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中了郭威的左手手腕,郭威变成了一个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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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放心,嘴角露出了微笑,悠闲地踱到郭威面前,打算慢慢地折磨。他的三个好兄弟都死在郭威手里,他要让郭威生不如死。
可刚走近郭威,他就看到郭威的手迅速地抬了一下,然后脖子上好像被什么东西啄了一口,动脉被割开了。
柴守玉清楚地看到,郭威手里捏着那枚从她脚底拔出来的石片。之前她真的是担心死了,以为郭威的手当真废了。可她分明看到郭威给她使了眼色,一颗心慢慢地安定下来,她相信她的小哥,足智多谋的小哥,破茧成蝶的小哥。
郭威抬起他的大长腿,一脚将高个子僧人踢进水里。
矮个子僧人的心防已经全面崩溃,绷直了身体倒退着。郭威慢条斯理地从浮木上捡起横刀,用刀光破开僧人的皮肉。
僧人未战先怯,捂着皮外伤跪在地上。郭威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问:“谁派你们来的?”
僧人不说。
郭威抖了抖刀锋,比刀锋更寒的是他的眼睛,僧人吓得一个哆嗦,哭丧着脸道:“是皇后。”
刘玉娘信fo,她对fo门的推崇与敬贡源源不绝,然这只是表象。
她最爱的,除了身份地位,就属钱财。她从小就对物质有着非常强烈的渴望,得不到,就去抢。以前她只是一个丫鬟,所以偷偷地谋害柴守玉;现在她成了皇后,连“窃国”都做得明目张胆。
她蛊惑圣听,常给李存勖吹枕头风,叫他大兴土木,建盖庙塔,以求fo祖庇佑,保大唐江山国祚绵延。
然而天下并不太平,时有战乱,老百姓饿着肚子,还要被叫去充作苦力。庙塔之下,俱是饿死的尸骨。李存勖这个昏君,对此不闻不问,偶尔大臣上表,他轻飘飘地说一句:“贱民死得其所。”四方的贡献和钱财,大部分落入了刘玉娘的手中。
郭威厌恶昏君,比刘玉娘更想让李存勖死。但他到底是理智的,绝不肯便宜了申王。
正要下手斩杀,突然看见不远处飘来一条精致的大船。他眼力好,能从船首之人的身姿气度上看出来者何人,怎么会是他?他转过头,做了个嘴型——豆。
柴守玉初是一愣,很快琢磨出味儿来,对着那矮僧人道:“刘氏除了让你们杀人?还说了什么?”矮僧人背对大船,不知救援已到,一肚子的秘密,全部倒了出来:“皇后说,郭崇韬那个狗东西,老是坏她的好事,假如这一次计划失败,就让我们抵死不认账。”
“就算你们不认账,郭大人也有一百种方式让你们开口。”
“不错,所以皇后教给我们更好的说辞。就说我们是受fo祖的指引前来寻找皇上的,被……被奸人抢功阻挠。”好毒。
无论他们刺杀成功与否,柴守玉都躲不过去。朝廷势力泾渭分明,忠奸自成同类相吸。庸碌无为的豆卢革能比身体力行的郭崇韬更早找到他们,说明豆卢革与皇后是一伙儿的。
郭威再不犹豫,一刀捅穿了矮僧人。
他帮柴守玉处理好脚伤,穿上鞋袜,轻轻地对她说:“不要怕,等我。”
郭崇韬与成王殿下曾有同袍之谊,他要去找郭崇韬大人。
柴守玉点头道:“我不怕。”
郭威纵身跳入水中,向着另一个方向游去,豆卢革的大船靠近了柴守玉。
百官之首的豆相一身威仪官袍,撑着雨伞高高地站在船头。左右四顾了一下,对着身后的人道:“快去水下打捞。”卒子们打捞起几具僧人的尸体。
豆卢革故作讶异道:“这些僧人可是皇后娘娘特意派来为皇上祈福的,怎会死在水下?”
柴守玉抬起头:“本宫不知。”豆卢革又道:“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弱女子,怎能救出皇上?”柴守玉道:“不畏艰险,自然便能救出。”
“大胆!”豆卢革岂能听不出柴守玉话中的讽意,斥道,“依本官所见,分明是大师们救了皇上,而你为了邀功,竟与同伙一道杀害大师。你罪无可恕,来人呐,将这恶毒的女人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