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德光感到一生的尊严都被玷污了。
他生气,他难过,他怒不可遏,甚至他还想动手。在大掌即将要贴到柴守玉脸上的时候,他停住了,所有的愤怒化为一句凄厉的诘问,像剑一样刺入柴守玉的耳朵:“姓柴的,你就如此下贱?”
下贱不是个好词语,既侮辱了挨骂的人,也有失骂人者的身份。耶律德光是有多痛心疾首,才会这样口不择言。可就算如此,他还是忍住了想要打人的冲动。
柴守玉看着耶律德光收回的手掌,目光中忽然涌上了一丝怜悯。这个站在权力巅峰的帝王,自以为无所不能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只可怜的小狗,除了吼叫什么都不会。他有牙不会撕咬,有爪也不会抓挠,他的咆哮软弱而无力,像是无能者悲戚的呐喊。
她同情他,但更讨厌他。
他从来没有尊重过她,以为打个巴掌再喂颗甜枣她就该忘掉过去的伤痛对他感恩戴德;他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一切都以自我满足为中心。与其说他爱的是她,不如说是:()乱世枭雄之帝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