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他现在有心无力,自己如今身在大宣,想要救人,怕就只有委托老师帮忙了。
想着,许斌给自己的师父去了信,在信上描述真切,以此也看得出来阿娜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另一边,最近沈南湘只要一有时间就去关押阿娜的地方,从她对母亲的态度也知晓了许多事情。
“我都说让你不要再来了,你与其天天想着从我这儿打探消息,不如替你母亲多做些好事。”
微微挑眉,她能够对自己发泄脾气,也算是一个好的开端。
沈南湘想得开:“你口口声声说我母亲该为自己所做的事赎罪,那你也应该把这事情说个清楚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她抛砖引玉,阿娜并未察觉,反而还义愤填膺的提起了当初的事。
“呵,要不是你母亲贪生怕死,当初那个人也不会死。”
“怎么回事?”虽说心中早就已经有了猜测,可如今猜测得到了证实,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阿娜看到她的表情,冷哼一声,将昔日那件事全数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许舞从南疆离开时,身边还跟了一个人,本以为两人同行这个路上多少有个照应,未曾想在被山匪追杀的时候,她居然抛下了同伴,一个人来到了大宣。
说到这里,阿娜又是一番吐槽:“我从未见过这么贪生怕死的人,在关键时刻居然连自己的同伴都不要了,这种人也配说是我们南疆的人?”
闻言,沈南湘眼睛微眯,眼底闪过了一丝惊讶,她不动声色的继续套话。
“你这事情就说了个开端,难道就没有了?”
阿娜撇了撇嘴,也不知是不是被关在这里太闷了,居然还跟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继续说了出来。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她倒是为自己找了个好归宿,嫁给了沈敝,还生下了一个女儿,说来也是上天有眼,我听说她最后死了,简直是罪有应得,这种人活着就是个祸害。”
最后一番话明显带了些激怒的意思,可听到这番话的人不为所动,反而还有心思跟她辩驳。
“口说无凭,你说的话根本就不能让人信服,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编造出一些话来污蔑我母亲的?”
听此,阿娜倒是先急了:“我自然是有证据的,我当初可是在他们遇袭的地方找到了一枚带血的玉佩。”
伴随着她的话,一本玉佩出现在视线当中,上面的血迹绕是经过了清理,也还是留下了点点印记,看来当初这场追杀令人惨不忍睹。
玉佩应该是真的,她说的话还有待考究。
毕竟,听他刚刚的描述,两人被山匪追杀的时候逃到了一处罕见的悬崖之上,谁没事会往那些地方跑?
不过以此也能看得出来一件事:另一个人应该没死,到现在都还活着。
想着,她决定从面前这人身上确定一下。
“你好像对这件事很关注,难道另一个人跟你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说到这里,阿娜就开始口齿不清,说话还结巴。
“你,你,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此事是你母亲做错了,你母亲就算是现在死了,你也该为她赎罪。”
她做贼心虚的表现,反而更加深了沈南湘心中的怀疑。
她抿了抿唇:“我还是刚刚那句话,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母亲做错了,是我母亲害死了别人,那你总得告诉我那人是谁吧?不然我又怎么查证你的话?”
这下,刚刚还畅所欲言的人顿时闭上了嘴:“我就知道你们母女是一丘之貉,罢了,我也不与你们计较,你现在走吧。”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不愿张口的样子透露了自己的态度。
沈南湘也不打算强迫她,反正他越是这样护着那个人,越是说明她跟那个人认识,说不定两人关系也匪浅,只是,眼下正是事多的时候,她决定还是等到了目的地再来问问。
她转身离开,并未看到她前脚刚走,后脚屋内的人就张开了双眼:“她欠的,始终会还。”
……
当沈南湘回到自己所住的地方时,刚好碰见了在门口等的焦急的男人。
她脸上顿时带了温柔的笑容:“怎么不进去等?”
看见她没事,墨承衍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
“我怕你会被刁难。”
沈南湘无奈,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刁难自己?不过他的话还是让自己的心被温暖包裹。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