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双腿一夹马腹,催马上前,昂首挺胸对着门上的哨兵高声喊道:“让林冲出来见我!”此时,祝家庄内的眼线早已将扈家庄派兵前来的消息通报给了众人,于是一行人从寨门鱼贯而出。走在最前头的正是林冲,只见他身形矫健,面色冷峻,身后还跟着数位庄丁。
林冲刚要开口喊话,目光触及赵平,不禁微微一怔,脱口而出:“兄弟,你怎会来此?”
赵平凝视着林冲,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哥哥,你我多日不见,我可是想煞你了。只是今日哥哥却站在了这祝家庄前,我倒要问问,你为何在此?”
林冲微微皱眉,沉声道:“兄弟,我今日是来协助攻打祝家庄的。你莫要在此胡闹,这祝家庄可不是好惹的地方,里面高手如云。就说那栾廷玉,有万夫不当之勇,还有祝家庄的祝彪、祝虎兄弟,各个身手了得。你此番前来,怕是讨不到好处,劝你还是速速归去为好。”
赵平一听,不禁怒从心起,言辞恳切地说道:“林冲,当初你蒙冤入狱,我曾苦口婆心地劝过你,你却不听。如今怎就落草为寇了?这是何道理?”
林冲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我家人被害,我心灰意冷,这朝廷如此腐朽,我怎还能为其效力?今日你便是说破了天,也休要阻拦我。”
赵平冷笑一声:“哼,你家人何时被害?你家娘子和嫂嫂都被我平心门保护得好好的,并未有任何损失。你竟然如此糊涂,鲁大哥多次劝你,你却轻信那宋江的片面之词。”
林冲听闻此言,心中一震,面露惊愕之色:“什么?家人安好?那宋江为何告诉我家人尽皆被害?”
赵平鄙夷地说道:“宋江不过是一个小小衙役,靠着些许虚名,竟在此颠倒是非,蛊惑人心。哥哥啊,你不信我,却信那无耻之徒。”
这时,栾廷玉早已按捺不住,催马上前,高声喝道:“少在此废话,有胆量与我一战!”
赵平不屑地撇撇嘴,双手空空,未拿任何兵器。栾廷玉见此,手持一杆虎臣亮银枪,双腿一夹马腹,如离弦之箭般冲了过来,手中长枪一抖,直刺赵平咽喉。赵平眼神一凛,不躲不闪,待到枪尖近前,他闪电般出手,轻轻抓住枪杆,随后手掌猛地一用力,竟将那亮银枪硬生生夺了过来。栾廷玉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被带下马来。
“给我绑了!”赵平一声令下,身后的扈家庄众人立刻冲上前去,将栾廷玉五花大绑起来。
林冲见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妙,连忙喊道:“兄弟,莫要再插手此事了!”赵平面色冷峻,直视着林冲的双眼,言辞恳切地说道:“林冲,我一直对你好言相劝,如今你若是执迷不悟,尚可回头是岸。如若不然,今日你必将沦为阶下囚。”
语毕,赵平催马向前,林冲似是陷入了沉思,并未反抗,就这样被赵平轻易地擒住,赵平将他从马上拽下,扔在地上,扈家庄的人迅速上前将其捆绑起来。
与此同时,祝家庄的大门在慌乱中正要关闭,赵平见状,眼神一凛,双腿猛地一夹马腹,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了过去。他双手紧紧握住寨门的边缘,大喝一声,双臂肌肉紧绷,竟硬生生地将那沉重的寨门推开。扈家庄的其余众人见状,士气大振,奋勇争先地朝着祝家庄内杀去。
赵平一马当先,冲入庄内,手中的马鞭挥舞得虎虎生风,将那些上前阻拦的庄丁一一击倒在地。他高声怒吼道:“小小祝家庄,也妄图阻挡我的脚步?”那声音犹如洪钟,在庄内回荡,令敌人胆寒。
赵平一路势如破竹,很快便将祝龙、祝虎、祝彪三人皆擒于手中。此时,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步履蹒跚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无奈:“侠士请留手!我祝家庄也是受梁山所迫,被逼无奈才与扈家庄为敌啊!”赵平勒住缰绳,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老庄主,目光中带着审视与疑惑:“受梁山所迫?你且细细说来,若有半句虚言,休怪我剑下无情!”
老庄主颤抖着双手,拐杖在地上点了几下,稳了稳身形,长叹一声道:“侠士有所不知,那梁山宋江一伙觊觎我祝家庄的钱粮物资已久,先是用计挑拨我与扈家庄的关系,而后又以武力相逼,声称若不与他们合作攻打扈家庄,便要血洗我祝家庄满门。我等也是为了保全这庄内老小的性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啊。”说罢,老庄主老泪纵横,眼神中满是悔恨与无奈。
赵平心中暗自思忖,这江湖中的恩怨情仇果然错综复杂。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被战火波及的庄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但他也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