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你要怎么回禀太后?”李霁伏在她身上,玩味地看着她。
&esp;&esp;他真坏。明明忍一忍就可以过关的事情,非要戏弄她。素女看着他那双云雨魇足后清明又舒惬的眼,心想。
&esp;&esp;可是对天子是没有办法责怪的,她只能低声道:“素女伺候不周,没有引导好陛下。会如实禀报,请太后责罚。”
&esp;&esp;李霁伸手刮她的鼻子,那指节上头还有他们俩混合起来的味道,扑入她鼻息,提醒她方才的一切,惊得她两颊通红。他说:“你真是笨,你不说泄了身的事,难道太后还能查的到?她要是问,朕自会替你圆上。”
&esp;&esp;素女又沉默了,这是她惯常使用的战术。不能说不,但是可以不答话。即便是在床上也能守口如瓶,这种周正谨慎的作风,实在令人哭笑不得。
&esp;&esp;她轻轻推开他的怀抱,告辞道:“素女要告退了。”
&esp;&esp;李霁牵住她,重又勾到自己怀里:“你休息一会儿。”
&esp;&esp;素女一双亮晶晶的眸子打量着他。他展臂将她揽在怀中,男人坚实又温热的胸膛贴着她。他有些不耐烦地抱怨道:“你既是修身,连这些养生之道都不知道?”
&esp;&esp;她自居为炉鼎,炉鼎不需要养自己的生,只要调理身体,滋养阴气,就是最最重要的事务。至于给主子奉养完毕,要怎么让自己舒服些,这是不必考虑的事。
&esp;&esp;但素女确实是被折腾得有些累了。靠着他,两个人暖烘烘地粘在一处儿,熨帖在一起。情欲都削减了,男人胯间渐趋温软的一蓬抵着她的膝盖,只剩下互相依偎的偃旗息鼓。
&esp;&esp;她情不自禁地把头靠在他肩上,休憩了片刻,才起身向他道了一谢,徐徐告退。
&esp;&esp;他望着她的背影,心说:依她的性子,必然要和太后据实以报。
&esp;&esp;素女去太后宫前求见。太后还在西苑和禹王妃散步。禹王是太后的殿来讨杏仁露。太后那时还是宸妃,见他满头是汗,用手里的鲛绡帕子,一颗一颗地擦去他额上的汗珠。好像是很遥远的事情。
&esp;&esp;李霁有些失望地“嗯”了一声:“朕知道了。”便要离开锦章殿。
&esp;&esp;但见素女还在殿下跪着,朝她道:“你还不走,留这儿做甚?”
&esp;&esp;素女领会他意思,乖顺地跟着他出了锦章殿。她本来不想瞒,可是话到嘴边,闹了这一出,太后估计是没领略她意思。这下欺上之罪,她成了共犯了。她盯着皇帝挺直如松的背影心猿意马地想,他瞒这个,是做什么呢?又想,兴许皇帝也怕太后知道他没有好好练,又受一番说教罢。
&esp;&esp;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戳穿。
&esp;&esp;李霁走离锦章殿,才回转过身来:“朕为你解了围,你怎么谢朕?”
&esp;&esp;素女没料到他反而要她谢。本来也是他不够配合,她如实报上去,至多是被太后责骂一通,再坏就是被赶出宫去,不必伺候他了。反正她清心寡欲,哪里都能去的。
&esp;&esp;她心里嘀咕了一阵子,答道:“素女身无长物,唯有随身带进来的道经可以献给陛下。”
&esp;&esp;端看皇帝的态度,是不信这些的,甚至就从前那些被赶出宫的道士看,皇帝厌恶这个。李霁果然啼笑皆非地回道:“你难道不晓得朕最嫌恶这个?道经之类的玩意儿,你还是自己留着多温习罢。”
&esp;&esp;素女头一回和他讲话占了上风,亦低头勾了勾唇角。退下之后,回了静室,才想起来方才竟忘了讨要一样东西——避子汤。
&esp;&esp;她一时不好托人去问,便自己往玄元殿去,想和皇帝讲。玄元殿门外立着宫人,见了她,问是何事。
&esp;&esp;素女不好明说,只得托付那宫人替她向陛下带话。只是她一个人微言轻的小小女冠,又没有太后的旨意,连个正式的名分也没有,比西苑的伶伎好不到哪里去。宫人也不知听了没听。
&esp;&esp;冕旒要往太乾殿御门听政。
&esp;&esp;她远远地随着走了一段,始终没见着空当能给她穿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