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后留下药方,钟煜三人上了马车离开。
他们没有再去江云岸,而是向着礁合而去。
“将军,你去后是要直接去找李山吗?”武灵霜问。
钟煜摇头说:“不了,刚来就去找,会被对方看不起的,先找个地方,租家店铺,既然要做这买卖,那我们也要做像样点。”
车外的少云问:“少爷,我们没香膏和香皂,你要一边做一边卖吗?”
钟煜道:“也不是,已经让人去跟太后联系了,那些东西会通过水运到达礁合,我们总不可能无中生有吧,而且做容易被人发现。”
“将军,不知道我师兄查得怎么样了。”
“孙哥肯定没事,既然没消息就是说还在查,已经让王昭春去了,他发现会联系他的。”
来到了礁合,钟煜开始在城里寻找出租的店铺。
他们走在城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感觉这里的商贩很少。”
“听闻是因为租金要价问题,很多都直接是用走商的形式。”少云道。
钟煜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那天喝酒,我用少爷想开店的名义问了一个人,他说确实很贵,但少爷和李山熟悉没事,可以减免,还给我指了条明路说让少爷去找李山,让李山带你去找年闻光,可以用很便宜的价格拿下店铺,比租的好,要是赚钱每个月孝敬一下,我们的店铺就可以安然无忧。”
钟煜道:“这么明目张胆要好处的啊,行吧,难道还真要去找李山吗?”
走着走着,钟煜突然向着一面墙走去。
来到墙边,看了一眼后说:“霜儿,看到了吧。”
武灵霜点头:“看到了。”
“走吧,按照标记找。”
在城里七拐八拐,三人来到一民房。
武灵霜走了过去,很有规律敲击。
没一会,门打开,孙赟虎看到后立马让开了身子。
三人进入院子,当进入房间孙赟虎拱手道:“将军,你怎么来了。”
钟煜道:“我们三人提早过来,在路上看到你留下的标记就过来看看,怎么样,查得如何。”
孙赟虎从床底下拿出几本册子:“真的太多了,查都查不完,这个年闻光完全没有任何隐瞒,所有证据大部分都是摆在明面的,买官卖官,甚至卖地,只要别人看中了某块地或房子,不管这块地和房子是不是有主,只要钱够都能帮他搞到手。”
“这么猖狂!”少云吃惊说道。
“是的,明码标价,普通的老百姓价格低,如果是一些商人或者一些比较有头有脸的人,价格会高,但好在的是,他会按收钱的比例给那些人一些金钱,还让对方签下协议。”
钟煜摸着下巴:“还懂得用这种办法把不合法变合法啊,那江南确实乌烟瘴气了,对了,听说这里的督府对他们也没办法吗,是同流合污了吗?”
孙赟虎摇头:“不能算吧,将军,你可能不知道,陆军督府和水军督府都有各自的管辖范围,水军的都是沿海的城镇和乡村,陆军都是内陆的,他们互不参与,这也导致了陆军督府没有办法,加上金钱和恐吓,陆军督府的都尉叫姚少煌,当年满怀壮志来,看到年闻光的所作所为确实想上报朝廷,但当他写完奏折后,他家里就突然冲进一批人,不仅恐吓,还直接把他的母亲带走了。”
“草了,这么猖獗,后来呢?”
“那伙人说他们是山贼,他的母亲就由他们照顾,让姚少煌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井水不犯河水,别没事找事,当时姚少煌确实去查了,根本没法查到和年闻光有任何关系,虽然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没有证据,而且母亲又在他们的控制下,姚少煌也只能妥协,甚至有时候被逼得和他们干一些欺上瞒下的事情,但末将认为,姚少煌这个人可用。”
钟煜点头:“肯定可用的,母亲被控制,这些年他一定无时无刻都在寻找和想办法,如果我们救出他的母亲,表明身份,那我们就会得到他的帮助,年闻光能用他母亲让他妥协,证明他是个孝子。”
“是的将军,最近末将就是在找他母亲的下落。”
钟煜问:“姚少煌今年几岁,娶妻生子了吗?”
“32岁,娶妻了,育一儿两女,因为母亲的事情,他也怕年闻光对妻儿动手,这才只能无奈妥协,又不敢让妻儿离开,怕刺激到年闻光,末将认为,姚少煌的母亲可能就在礁合。”
少云道:“如果他母亲被杀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