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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娄知县尴尬打着圆场,“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瘟疫,这件事,我会让人去查的。”
&esp;&esp;有个人一脚踢翻药碗,“这药都有问题,还怎么治啊!越吃越死!太师想让我们死还不如直接一点。”
&esp;&esp;有了人开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新的那批药,运过来的是太师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也有毒。”
&esp;&esp;“怪不得这么多天还不见好,原来是太师大人不想我们活着啊。”
&esp;&esp;……
&esp;&esp;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明明还没有调查,就是要把这个罪名按在太师头上。
&esp;&esp;周世子气的脸红,“怎么,还没调查清楚就在这说太师,如若不是太师,你们污蔑朝廷命官,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吗!”
&esp;&esp;“不就是死吗!你是觉得,我们现在这样还活得下去吗!”
&esp;&esp;“你!”周世子看着那个嘴欠的人,直接拔出腰间的刀要冲过去,商怀谏抓住他的手臂,冲他摇摇头。
&esp;&esp;那个说话的人被还有些害怕,看到商怀谏根本不敢杀他,觉得是商怀谏心虚,更加猖狂,“太师一直不说话,是心虚了吗?”
&esp;&esp;商怀谏默默看向那个人,一个年轻男子,二十岁左右的模样,他双手叉腰,高高昂着头瞪着商怀谏。
&esp;&esp;商怀谏白他一眼,没有说话。
&esp;&esp;他看得清,自己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esp;&esp;或许他们并不在意真相,只是想找个发泄口。被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在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一旦有个导火索,感情压制理性。
&esp;&esp;他们并不需要什么罪魁祸首,他们只需要一个,能发泄这么多天积累的怨气的对象而已。
&esp;&esp;辩驳是没有用的,尤其这人是商怀谏,那个众人口中,心狠手辣,狼子野心的人。
&esp;&esp;百姓说累之后,商怀谏才开口,“让朝廷派人来查。”
&esp;&esp;他转身看着那位老郎中,直觉告诉他,这人一定有问题。否则,怎么会在今天恰巧发现细辛,还是在人死后。
&esp;&esp;这么多天,会一点都没察觉吗。
&esp;&esp;或者说,那些东西本就是那个老郎中放的。
&esp;&esp;商怀谏想不明白其中缘由,如今是先解决瘟疫一事。
&esp;&esp;“娄知县,你去。”商怀谏整理自己的衣裳,“如果你们信不过那些药材,那就自己自生自灭罢了。”
&esp;&esp;他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不打算再管这件事。周世子低声骂了几句,跟着商怀谏一起离开。
&esp;&esp;周世子相信商怀谏,即便他是三王爷的人,也不会拿着这么多条人的性命开玩笑。
&esp;&esp;一路上,周世子把那些人骂了上百遍,商怀谏揉着自己的耳朵,他没被那些人气死,要被他给吵死了。
&esp;&esp;不过商怀谏没说什么,“不用管那些人。”
&esp;&esp;若是他顾及那些人的想法,就不会坐到这个位置。
&esp;&esp;回了房间之后,黄羽已经将荷包与印章放在桌上,黄羽去外面看守去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桌上留了张纸条:主上,印章是长公主送您的,荷包是陛下送您的生辰礼。
&esp;&esp;他拿起来看,那些不好的心情一瞬间烟消云散。
&esp;&esp;商怀谏拿起荷包,荷包不是很鼓,他打开来看,里面有两张纸条,还有个同心结。
&esp;&esp;一张写着思君不见君,何日是归期。。
&esp;&esp;另一张是思君不见君,盼君无归期。愿君长安乐,遥等君归来。
&esp;&esp;是燕译景的笔记,商怀谏认得。
&esp;&esp;只是一张笔迹相对稚嫩。
&esp;&esp;另一张,是燕译景还是太子的时候写的,商怀谏去剿匪,他写下这段话,却不敢给他,压在书的最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