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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除了他,燕译景实在想不出其他人,他对商怀谏身边人,知道的还是太少。
&esp;&esp;索性去问商怀谏,商怀谏笑着说:“我的仇人似乎有很多,一一排查,明年都找不到。”
&esp;&esp;“商怀谏。”燕译景沉默片刻,有些生气,“你认真一些。”
&esp;&esp;“陛下关心臣。”
&esp;&esp;两人隔着一扇没有打开的窗户,看不清对方的神色。
&esp;&esp;燕译景垂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怪异,屋里的人微微叹气,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悲伤,“殿阁大学士吧,臣与他的恩怨由来已久,不过,但用这样的伎俩,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
&esp;&esp;殿阁大学士,与商怀谏同一年科举,都进了殿试。而商怀谏成了状元,他是探花,所以这几年,他明里暗里和商怀谏较劲。
&esp;&esp;不过人是个正直的。做事光明正大,不屑于扭扭捏捏。
&esp;&esp;“他是好强了些,但人不错。”燕译景笑笑,“应该不是他,还有其他人吗?”
&esp;&esp;商怀谏心里有个人选,但不敢说,怕燕译景一时冲动。
&esp;&esp;他摇摇头,想到燕译景看不见,有些心虚,“不知道。”
&esp;&esp;“算了,你好好休息。”燕译景欲言又止,最终没有说出口,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esp;&esp;李同守在牢狱外面,只是让人过来传个话。
&esp;&esp;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周围很安静,他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外面的风渐渐停歇。
&esp;&esp;今日的夜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汹涌。而淮阴镇,卷入漩涡中,再也回不到曾经的安宁平静。
&esp;&esp;
&esp;&esp;时间来到晌午,后厨中忙的不可开交,皇帝亲临,他们拿出自己全部的本事,要做好这一餐饭。
&esp;&esp;熬药的人都去做饭,没剩下几个,囡囡端着熬好的药,往厨房里面问:“你们能将这几碗药送到牢狱里去吗?”
&esp;&esp;这是给那三人的,囡囡不认识那个牢狱,她对淮阴镇不熟。
&esp;&esp;其他人忙着切菜、炒菜,根本没人搭理她。
&esp;&esp;她又喊了两个人的名字,他们摆摆手,满脸不耐烦,“谁爱送谁送,滚滚滚,别耽误我们做事。”
&esp;&esp;“可是……”
&esp;&esp;“我去送吧。”华羽幽幽瞥他们几眼,一群狗腿子。
&esp;&esp;“我和你一起去吧。”
&esp;&esp;“不用。”华羽将东西端过来,看熬药的人稀稀松松没几个,无语翻了个白眼,“你好好在这里熬药。”
&esp;&esp;以前熬药的人有十多人,现在只剩三个了。囡囡点点头,重新拿了份新的药材,放在药炉里面。
&esp;&esp;华羽往外走,一路上听到那些人议论皇帝来的事情,亲眼见到的人描写绘声绘色,将那些病人吸引过去。
&esp;&esp;他们刚开始说的还正常一些,到后面越来越离谱。
&esp;&esp;他没有搭理那些人,直接往牢狱那边去。
&esp;&esp;牢狱里的味道并不好闻,那几个人有的躺在床上,有的坐在地上,不知在说什么,时不时传出来笑声。
&esp;&esp;“那个人应该给你定金了吧。”那个肥胖的人扯着声音说:“是不是该分我们一点。”
&esp;&esp;“急什么。”白嫩的公子将头枕在自己胳膊上,吐了口唾沫,“那钱被我藏起来了,等出去之后再说。”
&esp;&esp;另外一个人站起来,在牢房里走来走去,“你确定我们真的能出去?”
&esp;&esp;“当然能,要是我们出不去,那些证据就会跑到商怀谏手里。”
&esp;&esp;几人大笑两声,脑海中浮现有了三千万两之后,自己那滋润的日子。
&esp;&esp;华羽默默听了去,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