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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
&esp;&esp;其他人松一口气,好在不是自己将这句话说出来。
&esp;&esp;燕译景撑着脑袋,完全没了食欲。他在淮阴镇时,与商怀谏一同用膳,两人三个菜。现在他自己,一个人十六个菜。
&esp;&esp;“以后,朕每日所用的膳食减半。”燕译景无法要求后宫嫔妃,便以自己做起。
&esp;&esp;他以身作则,后宫嫔妃想吸引他的注意,也会学着他,将膳食减半。
&esp;&esp;姜公公应是,深深看着燕译景。
&esp;&esp;从淮阴镇回来之后,他的心态也发生了变化。
&esp;&esp;燕译景放下碗筷,“除了长公主,还有谁来过吗?”
&esp;&esp;下面跪着的人不敢说话,怕说错话。
&esp;&esp;姜公公招手,让人将桌上的食物撤下去,“丞相大人来过几次,翰林院学士和国子监祭酒也来过,不多。有几个大臣来过一次,大多数被长公主敷衍走了。”
&esp;&esp;皇帝在时,没什么事可以上报。皇帝一走,多了许多不得不面见陛下的事。
&esp;&esp;“路司彦,朕听说他那位大公子,前几日落水了,还没好?”
&esp;&esp;“是。”姜公公额头渗出冷汗,心里一直打鼓。
&esp;&esp;燕译景了解不多,“让人送些补品过去。”
&esp;&esp;“……”姜公公沉默着。
&esp;&esp;即便给了,想必他也不会要。
&esp;&esp;在谈及丞相的事上,姜公公态度有些奇怪,燕译景不想注意到都难。他偏头看着姜公公,“怎么?”
&esp;&esp;姜公公不敢说。
&esp;&esp;燕译景一定是站在长公主那边的,姜公公担心,燕译景会去找丞相理论。若是失去丞相的支撑,燕译景的皇位,真就岌岌可危了。
&esp;&esp;“奴婢方才走神了,请陛下恕罪。奴婢明早就让人送过去。”姜公公心里默念,希望丞相能收下。
&esp;&esp;燕译景眯起眼看他,这样的态度,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esp;&esp;姜公公嘴严,他知道,也不打算问他。燕译景看着跪在地上一眼不发的太监宫女,眼神冷了下来,“你们,无话可说吗?”
&esp;&esp;跪在地上的人互相看了对方几眼,没想到还有他们的事情,他们以为就此过去了。
&esp;&esp;“陛下,奴婢只是按照吩咐打扫御书房,玉玺瞧上一眼都不敢,怎么敢偷偷用。”
&esp;&esp;燕译景眉头紧皱,这人是听不懂人话。他在问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他告诉他自己不敢碰玉玺。
&esp;&esp;牛头不对马嘴。
&esp;&esp;“既然找不出真凶,玉玺被盗用,你们都有责任。”燕译景的耐心一点点耗尽,眼神愈发冷,去隆冬寒冰,“每个人下去领二十大板,扣除三月俸禄。”
&esp;&esp;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
&esp;&esp;打二十大板,扣除三月俸禄,已经是燕译景心慈手软。玉玺被盗用,暗律法,人头落地都是轻的。
&esp;&esp;他们并不在意律法,只在意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处罚。他们能接受二十大板,接受不了扣除三月俸禄。
&esp;&esp;私底下都在说燕译景是个昏君。
&esp;&esp;“玉玺又不是我们盗用的,凭什么处罚我们。”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太监,在擦药时忍不住吐槽。
&esp;&esp;旁边了解宫中规矩的太监,敲了敲他的脑袋,“莫要胡说,陛下已经很好了。”
&esp;&esp;进宫不久的太监并不认同,“怪不得三王爷要反。一开始为了个男人丢下京城,现在为了一个与我们无关的罪名处罚我们,真是个昏君。”
&esp;&esp;“闭嘴!”老太监教训他,“你还想不想活了。”
&esp;&esp;老太监怕他再说出什么谋逆的话来,忙用帕子堵住他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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