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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们心照不宣,都没有再提及这件事情。
&esp;&esp;“陪朕走走吧。”
&esp;&esp;明日他们在朝堂上,必然有一番针锋相对,平淡的日子于他们说,只是奢望。
&esp;&esp;两人没有并肩而行,永远隔着一颗梅花树,宛若他们之间的隔阂。
&esp;&esp;“马上梅花就要开了。”
&esp;&esp;梅花就要开了,他就要娶妻了。
&esp;&esp;燕译景深呼一口气,“商怀谏,你会娶妻吗?”
&esp;&esp;“不会。”商怀谏偏头看着他,他的眼中仅有他一人,他的花礼,充满他的爱意于希冀,“臣会永远等着你的。”
&esp;&esp;等到他们隔阂消失的那一天,等到他能没有任何负担站在他身边的那一天,等到他能正大光明宣告喜欢的那一天。
&esp;&esp;他会等着的,无论需要多长的时间。
&esp;&esp;商怀谏30岁之前的愿望,功成名就:商怀谏30岁之后的愿望,和燕译景在一起。
&esp;&esp;燕译景也跟着笑了起来,独属于他们之间的安宁,他很珍惜。
&esp;&esp;踢走路上的石子,燕译景的目光随着看向远方。那个昏暗只有一点月光的远方,终有一日会升起太阳。
&esp;&esp;“商怀谏,你觉得,路司彦和朕阿姊那件事,该怎么办呢。”
&esp;&esp;“这件事,应该是燕译书一手做的。”
&esp;&esp;“朕知道。”
&esp;&esp;那个人,怕商怀谏不再忠心,所以他要再拉一个位高权重的人入伙。毫无疑问,路司彦是极好的人选。
&esp;&esp;他给了路司彦两个选择,却也知道,如果他不同意这件亲事,燕译书一定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燕译景在赌,赌燕译月在路司彦心里的地位。
&esp;&esp;“臣觉得,丞相是喜欢长公主的,可未必想娶她。长公主,她应该是不喜欢他的。”
&esp;&esp;外人都能看出来,何况路司彦那个当事人。
&esp;&esp;燕译景的想法和他一样。喜欢,可又没那么喜欢。
&esp;&esp;“陛下,感情这种事,外人插不了手,就让长公主自己决定吧。”
&esp;&esp;“是啊。”
&esp;&esp;走了有一段路,现在已经看不见来时的入口。月亮依旧高高挂在天上,风不受影响继续往自己的方向走。
&esp;&esp;商怀谏摘下一片叶子,放在自己的手心,任凭它随风飘逝,“陛下,下辈子,你想做什么呢。”
&esp;&esp;“鸟吧。”
&esp;&esp;想无拘无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任何束缚他的东西。
&esp;&esp;“那我想做一棵树。”
&esp;&esp;“为什么?”
&esp;&esp;商怀谏看着树上的鸟巢,没有说话。
&esp;&esp;他做鸟,他当树,他希望能提供他一个栖身之所。
&esp;&esp;“很晚了,回去吧。”燕译景转身往回走,明日还要上朝,想着觉得现在的安宁都痛哭起来。
&esp;&esp;商怀谏跟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
&esp;&esp;“你不回去吗?”燕译景看着他,马上就要上朝,睡不了多长时间,他认为应该早些躺倒床榻上,能多睡一刻钟也是好的。
&esp;&esp;商怀谏摇摇头,“臣有些怕黑。”
&esp;&esp;“……”
&esp;&esp;燕译景有些无语,这个人嘴里果然说不出什么真话来。
&esp;&esp;守在寝宫外的侍卫看见商怀谏,很识趣地撇开眼睛。
&esp;&esp;这些人……燕译景揉着太阳穴,他关上门,只留了一条缝,“朕让人送太师回去。”
&esp;&esp;“臣在这里守着就好。”商怀谏没有进去,他站在院子里,就那样站在那里。
&esp;&esp;燕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