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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是这样想,燕译景无奈叹一声气,往商怀谏住的地方去。
&esp;&esp;听见脚步声,商怀谏拿起筷子,倔强地想要夹起最前面的鱼肉,稍微抬起手,胳膊那里就开始发疼,似乎要将他整个胳膊撕裂。
&esp;&esp;商怀谏的额头疼出冷汗,看着实在可怜。
&esp;&esp;事是故意装的,疼是真的。
&esp;&esp;“商怀谏。”
&esp;&esp;闻声,商怀谏想起身行礼,燕译景看他脸色发白,“坐着吧。”
&esp;&esp;面前的菜肴还是刚端过来的模样,只有那条鱼,被挑地坑坑洼洼。
&esp;&esp;碗里的饭还是那样,连点汤汁都没沾上。
&esp;&esp;他在一旁坐下,让人去拿了副新的碗筷。
&esp;&esp;“陛下怎么来了。”
&esp;&esp;燕译景瞥了眼小太监,不是商怀谏让小太监来找他,装可怜让他来的吗。
&esp;&esp;他没有拆穿商怀谏那点心思,“听人说你连个菜都夹不起来,来看你的笑话。”
&esp;&esp;“……”
&esp;&esp;商怀谏呵呵笑了两声,他想去拿勺子,被燕译景先一步拿走,燕译景看他那缠着厚重的绷带,还是心软,“太师还是少折腾些,朕怕你伤口撕裂,赖在这里不走了。”
&esp;&esp;“陛下,臣都受伤了,你不心疼心疼臣,还要这般说话吗。”
&esp;&esp;他语气可怜,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esp;&esp;燕译景叹一口气,这么多年和他呛惯了,一时这般还不习惯,只是问一句,“你吃不吃?”
&esp;&esp;他夹了一块鱼肉,正要放进自己碗里,商怀谏眉眼带笑,俯身过去,咬了一小口,“臣当然要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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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烛光在燕译景脸上跳跃,垂眉低眼的他,温柔静谧,宛若古画中走出来的人,让人挪不开眼。
&esp;&esp;他不耐烦地给面前的人喂饭,商怀谏乐不思蜀,他脸色铁青,那一脸享受的模样,他很想将手中的碗筷砸在他脸上。
&esp;&esp;商怀谏不擅用左手,此时却比右手用的顺些,他笨拙地拿起筷子,夹了个鸡肉,送到燕译景嘴边,“陛下,你也吃。”
&esp;&esp;他张嘴吃了下去,心里默默吐槽,这左手看他用的挺好,果真是诓他的。
&esp;&esp;知道他的小心思,燕译景也没有不悦,依旧很耐心地给他夹菜。
&esp;&esp;难得的时光,两人都很珍惜。
&esp;&esp;外面的人你挤我我挤你,隔着那道门缝看里面的情形,时不时笑一句,“我就说陛下会和太师一起用膳,不仅一起,还喂他吃饭,哎呀,压一赔三呢,发财了。”
&esp;&esp;“原本还觉得自己赢了,我这一月的俸禄啊。”
&esp;&esp;她们说的小声,里面的人还是听见了。
&esp;&esp;燕译景觉得喂得差不多,整理自己的着装,刷地将门打开。
&esp;&esp;有两人趴在门上,一时失去支撑,身子前倾跌在地上。
&esp;&esp;“臣妾参见陛下,”
&esp;&esp;“你们还要继续看下去吗?”
&esp;&esp;“不用了不用了,陛下,臣妾宫中还有事,先告退了。”
&esp;&esp;两个人将地上的嫔妃扶起来,干笑两声,互相搀扶着出去。
&esp;&esp;燕译景问那个守在门外的小太监,“她们一直在外面?”
&esp;&esp;“回陛下,一个时辰前来过,走了一次,刚不久过来的。”
&esp;&esp;“让人多派些禁卫军守着,莫要打扰到他休息。”
&esp;&esp;姜公公俯身应是,往里面看了眼,默不作声。
&esp;&esp;外面的雨没有要减少的样子,正值秋季,是丰收的季节,这样的暴雨,必定会对秋收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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