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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没有阻碍走出这间小院子,看见那不见尽头的树林,商怀谏回头看阁楼,浑身舒畅。
&esp;&esp;他驻足片刻,将燕译景轻轻放在马车上,说:“等事情结束之后,臣会向您解释这一切的。”
&esp;&esp;燕译景没说什么,只希望自己那时候,还能听的下去他的解释。
&esp;&esp;
&esp;&esp;马车里,两个人相顾无言。
&esp;&esp;马车外,百里砚打算将燕译景送回宫里。
&esp;&esp;“百里砚。”燕译景看着热闹的街市,头疼,“送朕去皇陵。”
&esp;&esp;百里砚心下不解,但照做了。
&esp;&esp;皇陵外有重兵把守,燕译景并未进去,让百里砚随意找个地方停下。
&esp;&esp;现在的天暗的早,昏暗的天,很难辨清前方的路。
&esp;&esp;燕译景对百里砚道:“你回去吧。”
&esp;&esp;“陛下,您一人回去太不安全了,何况还有伤在身。”百里砚跳下马车,这夜晚的皇陵阴森森的,像是有千百双充满怨气的眼睛在盯着自己,让人毛骨悚然。
&esp;&esp;燕译景摆摆手,看来百里砚不知道自己被幽禁一事,他也懒得解释,解释起来麻烦。
&esp;&esp;“朕想陪一陪父皇,你回去吧。”燕译景往皇陵里面走,商怀谏紧随其后。
&esp;&esp;百里砚看着他们进去,叹一声气,觉得今天遇到燕译景之后的事,都太奇怪。
&esp;&esp;先是一个人走在街道上,又是大晚上来皇陵,不回宫。
&esp;&esp;他没有问的胆子,心想商怀谏在,出不了什么大事,便回去了。
&esp;&esp;“陛下。”
&esp;&esp;守皇陵的人见燕译景此时来,面面相觑。
&esp;&esp;他们不知这时候,燕译景怎么会来,身后还跟着商怀谏。
&esp;&esp;燕译景点点头,进去时,感到一股阴凉。
&esp;&esp;皇陵有先帝的妃子在里面守着,整日与一座座墓陵为伴,早已疯魔,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断断续续的,很难组成一段完整的话。
&esp;&esp;她现在坐在先帝墓碑前,在烧纸钱,成为皇陵里唯一的光亮。
&esp;&esp;燕译景来皇陵来的少,他来之前,他们都会将她带走。免得她疯癫的模样冲撞到皇帝,所以燕译景至今未见过她。
&esp;&esp;这次来的突然,也是不想让商怀谏知道暗道的位置,他心中,对商怀谏的不信任还在,怕他转身同燕译书说了。
&esp;&esp;“陛下,您身上的伤。”商怀谏盯着他胸口的位置,鲜血有些要浸透他的衣裳,那一处的颜色暗沉许多。
&esp;&esp;燕译景低头看了看,没有放在心上,“没事。”
&esp;&esp;反正燕译书这人将他幽禁在寝宫中,不用上朝,他也乐得清闲。
&esp;&esp;正好借由这个机会,瞧瞧朝堂之中,他的后宫之中,到底多少是燕译书的人。
&esp;&esp;商怀谏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身上,有些无奈,他一直都是这么逞强。知道自己说不动他,他只是看着燕译景,怕他下一刻倒在地上。
&esp;&esp;先皇的墓碑前,有人在哭泣,哭了一会儿,开始咒骂。
&esp;&esp;咒骂伴随着哽咽,很多话听不太清,听到最多的,是负心汉。
&esp;&esp;听见脚步声,正在哭泣的人回头,她的头发乱成鸟窝一样,几根簪子随意插在上面,一身素缟。
&esp;&esp;“你是谁?”女子擦去脸上的泪水,随意扒拉自己自己的头发,拍去身上的尘土。
&esp;&esp;商怀谏替燕译景回答,“见到陛下,还不……”
&esp;&esp;他接下来的话没说出口,那女人的眼神忽的变了,由疑惑警惕变得恶毒怨恨,三步做两步跑到燕译景面前,扇了她一巴掌。
&esp;&esp;这一巴掌来的突然,两人一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