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大夫腹诽一句,他不是华佗在世,即便华佗在,也不一定能将这断了的胳膊接回去。
&esp;&esp;看燕译书阴沉的脸,大夫怕自己说错话,引来杀身之祸,“王爷,草民看那只手,似乎中了毒,接回去,只怕毒素染上新的伤口,得不偿失。”
&esp;&esp;燕译书叹气,砍下那只手是脑子一热,现在后悔不已。那人说无解,万一是诓他的,他一定会将那人抓住,千刀万剐。
&esp;&esp;这间屋子很干净,只是地处偏僻,在不起眼的角落,离燕译书原先的院落很近。
&esp;&esp;这里很干净,虽然没有人住,可每日都有人打扫,绝不含糊。
&esp;&esp;大夫为他处理伤口,这个过程很痛苦,燕译书嘴里咬着一块白色的帕子,疼的满脸是汗,脸色白得和死人无异。
&esp;&esp;这样钻心刺骨的痛,燕译书这辈子经历过两次,每一次都因为燕译景,这一次,他也同样安在燕译景头上。
&esp;&esp;伤口处理了一个多时辰,最后上绷带时,他的随从回来了,身上满是伤痕,气喘吁吁,身上混杂着三个人的血。
&esp;&esp;施衡也是受了不小的伤回去,两人厮打半个多时辰,施衡逐渐体力不支,而随从铁了心要他的命,即便到了身体的极限,他每一次下手,依旧拼尽全力。
&esp;&esp;最后,不知哪里冒来的浓烟,两人倒在地上。等他醒来,人已经不见踪影。
&esp;&esp;之后,随从便带着一身的伤来这,那个救刺客的人,唯一的过错,便是在他昏迷时,没杀了他。他一定会杀了他们,追到天涯海角,花上一辈子的时间,他都要杀了他们。
&esp;&esp;看见燕译书的那一刻,他悬着的心放下,浑身抽干力气,没有支撑他的东西,他就这样倒在燕译书眼前。
&esp;&esp;大夫骂了一句,刚处理一个又来一个,想让他死就直接些,不用这样折磨他。
&esp;&esp;没有看见刺客的头,燕译书就知道,那个刺客跑了,垮着脸说了句无用。那满身的伤痕,破破烂烂的衣裳,并不能激起他一点同情心。
&esp;&esp;他向来注重结果,刺客没有死,自己的随从死了,他都无法对自己的随从生出半分恻隐之心,只会觉得随从拖自己后腿,而自己又要选一个贴身侍卫,净给人添麻烦。
&esp;&esp;“去给他看看,若是废了,直接丢出去。”
&esp;&esp;大夫诊脉的手顿住,不可置信望了燕译书一眼,看随从的眼神多了两分同情,无奈摇头,他跟错了人。
&esp;&esp;“王爷,他的伤没有伤到要害,修养一个月就能好。”大夫特意说短一段时间,怕燕译书觉得时间长,将人扔了。
&esp;&esp;他身上的伤口,下面下着这样大的雨,真扔出去,怕是活不过明日。
&esp;&esp;燕译书摆摆手,让管家带他下去,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下一个人选,管家,你去挑。”
&esp;&esp;下一个人选,说的是贴身侍卫。
&esp;&esp;一个月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对他来说,一日不能恢复,就该换个人了。
&esp;&esp;大夫不懂他的意思,他做完了自己该做的事,这里自己是待不下去。
&esp;&esp;管家往他怀里塞银子,“此事,还劳烦先生保密。”
&esp;&esp;大夫咽口水,打心底害怕。他爱财,但他听过一句话,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
&esp;&esp;“多谢王爷。”大夫揣上自己的银子,连自己的东西都不收拾,伞也没拿就要离开。
&esp;&esp;管家撑着一把伞说:“我送你出去。”
&esp;&esp;“不用了。”大夫干笑两句,他可不敢,怕府还没出,自己就死了,“外面雨大,莫要淋坏了身子。”
&esp;&esp;他一溜烟跑进雨里,心里盘算着,等回去赶紧换了住处,最好是不住京城了。
&esp;&esp;守门的人看他出来,为他打开门,大夫笑着说了句谢谢,一只脚刚踏出去,侍卫用长矛捅穿他的心脏。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