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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同刚想说关他屁事,他是来找陛下的,还轮不到他在这说话。但想到自己做的那些事,燕译景差些没把自己杀了,李同心里犯怵,也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不满,不敢再乱说什么。
&esp;&esp;这下一打断,又有两个没脑子的人在场,燕译景实在问不出来,独自生闷气,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现在来,存心给他找堵不成。
&esp;&esp;姜公公站在一侧,小心翼翼观察燕译景的脸色,朝李同不情不愿行了个礼,道:“李将军,陛下已经让人将士兵撤了。您以后可以自由出入。”
&esp;&esp;李同称好,姜公公笑笑,突然间变了脸色,严肃又认真,“也请李将军明白自己的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莫要逾矩。这不通报便闯进来,日后是万万不可的。”
&esp;&esp;李同挠头,想反驳,又怕燕译景生气,声音弱下来,说话也没底气,“这外面尽是燕译书的人,臣怕他们不愿通报,这才莽撞闯了进来,不知礼数,请陛下恕罪。”
&esp;&esp;燕译景的脸色缓和许多,刚将李同放出来,这种小事,他不会处罚李同,却也不能让他一再触犯自己。
&esp;&esp;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这个道理他懂得。
&esp;&esp;“李爱卿,暂且得委屈你,暂任副统领一职。等朕上朝之后,会让你恢复原职,俸禄会给你翻一倍。”
&esp;&esp;李同想骂人的话卡住喉咙里,他想说凭什么,明明这统领一直是他,凭什么要让给别人。
&esp;&esp;燕译景缓缓抬眸,半眯着眼凝视他,让李同想到那日的场景,心有余悸,“臣谨遵陛下旨意。”
&esp;&esp;“嗯。”燕译景知道他心里是不服气的,并不多说。
&esp;&esp;他心里还想着景誓的事,现在看李同在觉得膈应,李同看他生气的眼神,以为燕译景还在生以前的气,自己也不敢解释,也不敢离开。
&esp;&esp;偏偏燕译景想要他离开,李同杵在那里,动也不动,就睁着个眼睛直溜溜看着他。燕译景无奈,他果然不能对李同抱有太大的信任。
&esp;&esp;姜公公为李同捏一把汗,两人也算熟识,他出于好意提醒一句,“李将军,今日您刚复职,禁卫军中变动许多,不如您先去熟悉熟悉。陛下身子抱恙,该去休息了。”
&esp;&esp;李同看向燕译景,他现在怕燕译景生气,做什么
&esp;&esp;景誓坐在下面,手藏在衣袖中,有些紧张。
&esp;&esp;姜公公很识趣让殿内的人守在外面,寝宫里只剩下景誓和燕译景。
&esp;&esp;燕译景没有说话,他撑着头,另一只手轻轻敲击桌面,一下一下,他不说话,景誓也不说。
&esp;&esp;屋里点的炭火重,香炉里又燃着檀香,景誓不习惯,这样重的味道让他呼吸困难。
&esp;&esp;等不到燕译景开口,景誓先问一句:“陛下独留草民,是有什么事要问吗?”
&esp;&esp;燕译景睁开眼睛看他,漆黑的眸子不见情绪,似调侃却更像挑衅,“景公子这般聪明想不到吗?”
&esp;&esp;景誓嘴角抽搐,他是知道的,可这件事不该由他说出口。
&esp;&esp;他去见路司彦的时候,路司彦正在将自己的东西搬出去,的确没怎么搭理他。路司彦并不认识他,看见一个陌生人出现在府中,也不觉得奇怪。
&esp;&esp;丞相府彻底空了,路司彦也搬了出去,满地萧条没有人打扫,很快破败,在热闹的街市中格格不入。
&esp;&esp;景誓拿了份礼,说是替周世子给他的,路司彦和周世子认识,并不熟,顶多是点头之交。
&esp;&esp;“不必了。”路司彦眼底的乌青很重,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两拳一样。他打量来的这人,身子消瘦,脸色苍白,一副活不长久的样子。
&esp;&esp;路司彦没见过这人,但他的好奇心已经被磨灭,没有多问,只是将自己的行囊放上马车,跟人离开。
&esp;&esp;景誓大着胆子拦住他,说:“丞相大人,草民有一事想问你,问完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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