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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译书嘴角抽搐,恨铁不成钢。等严辉伤好之后,还是得让他回来。这个随从除了忠心,没一点优点,还是严辉比较懂他的心思。
&esp;&esp;“走吧。”燕译书已经不想在这里待下去,“去见燕译景。”
&esp;&esp;他没有掩饰自己的断臂,走到御书房时,也没有让人通报,直接就进去了。
&esp;&esp;燕译景在和自己下棋,听到声音,抬头看了看。
&esp;&esp;是燕译书,他一点都不奇怪。燕译景下意识看向燕译书的右臂,的确断了一截。衣袖随风飘荡,没有阻碍。
&esp;&esp;“……”
&esp;&esp;察觉到燕译景的目光,燕译书也没有避讳,直接走到他面前,拿起黑棋,“皇兄近来真有闲情逸致。”、
&esp;&esp;“托你的福。”燕译景将手里的白棋扔了,并没有和他下棋的兴致。他的目光时不时往燕译书的右手上看,“这一次来,是为了什么。”
&esp;&esp;燕译书落下棋子,燕译景不动,他自己拿着黑棋在那下,逐渐将白棋逼入死境。
&esp;&esp;白棋一个个被他收走,他笑了笑,“皇兄说的哪里话,你我星弟,来看看你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esp;&esp;“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话。”燕译景眯着眼,棋盘上剩下的白棋不多,在燕译书想要收走最中间的那个白棋时,燕译景压制住他的手,在黑棋旁边落下白子,将黑棋收走,“说出你的来意,我们都别耽误各自的时间。”
&esp;&esp;“是啊。”燕译书的手被他压制,动弹不得,他垂眸瞥了眼自己的右手,若是右手还在,怕是不会被压的死死的,“本王想恳请陛下放了商怀谏。”
&esp;&esp;燕译景挑眉,看来商怀谏在燕译书心中的地位,比他想象的重要。
&esp;&esp;“求人,总得拿出自己的筹码。”燕译景笑着,一手压制燕译书,一手拿着白棋,将棋盘上的黑棋一一清除。他清理地慢悠悠,棋盘上的黑棋依旧比白棋多,“而且,三王爷这般神通广大的人,竟然会来求朕。朕还以为,你会直接冲到牢狱里,威胁狱卒,然后将人带出来。”
&esp;&esp;“皇兄说笑了。如果皇兄愿意放人,本王将这外头的人撤了。”燕译书凑到燕译景耳边,“而且,让人放过燕译月。”
&esp;&esp;燕译景哦了一句,不在乎的模样倒让燕译书急了,他皱眉满脸不可置信,“怎么,你不关心燕译月的生气。”
&esp;&esp;说完,他嘲讽一句,“本王还真以为你们姐弟情深,原来不过如此。”
&esp;&esp;“你杀不了他的。”燕译景十分笃定,“七年前你就杀不了她,你觉得你现在杀得了她。”
&esp;&esp;这种被人瞧不起的样子,真是让人火大。
&esp;&esp;燕译景这番话,激起燕译书的胜负欲来。他本来不想将燕译月置入死地。毕竟是自己的亲姐姐,他已经杀了自己的父皇与母后,再杀了亲姐姐,他怕自己下十八层地狱。
&esp;&esp;不过现在又觉得,下十八层地狱就下吧,反正他早就弑父杀母,现在还要弑君,多一个不多。
&esp;&esp;燕译书的心思虽没有写在脸上,但燕译景猜也猜得出。他吃下靠近中心白棋的所有黑子,然后将所有的白棋仍在棋盘上。有些黑棋被弹出棋盘,有些乱成一团,歪歪扭扭和白棋混在一起,只留下还保持原位的黑棋,被燕译景一一吃掉。
&esp;&esp;“三王爷,不如你与朕赌一把。”
&esp;&esp;“赌什么。”
&esp;&esp;燕译景松开燕译书的手,拿起毛笔,只是迟迟没有落笔,“我们看看,是谁的死讯先传出来。如果是阿姊的,朕就将这皇位传给你。”
&esp;&esp;“陛下。”姜公公想要阻止,被燕译景瞪了回去,他在纸上写下自己的赌注,“如果商怀谏先死,你回你的常山去,三年内不得回京,如何?”
&esp;&esp;“好。”燕译书一向对自己有信心。
&esp;&esp;燕译景满意点头,将他的赌注也写下,拿起玉玺,在纸张上盖上玉玺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