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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公公,不是我说啊,这陛下本来关在这里就够郁闷了,他自个出去散散心跟要你命似的。”李同上下扫视姜公公,又翻个白眼,“你这样盯着,要我是陛下,也得自己出去散散心,不然早被折磨疯了。”
&esp;&esp;姜公公气得心脏要出问题,脸黑的要与夜色融为一体,浑身气得发抖,深吸好几口气才缓过神来,牙齿都在打架,“陛下独自出去多么危险,若是遇到刺客,你担待得起吗。”
&esp;&esp;李同眼珠子转了一圈,懒得和他计较,默默站直,不走心吐槽一句,“谁知道你是怕陛下有危险还是怕陛下偷偷跑了。”
&esp;&esp;“你说什么!”姜公公
&esp;&esp;燕译景让李同关上门,屋里光线昏暗,没有点蜡烛。他坐到床榻上去,盖住自己的双腿。
&esp;&esp;书案上留着一封信,是他刚刚写的,方才他们在外面争论,他借着昏暗的光写下,眼睛酸疼。
&esp;&esp;“那封信,你出去后让人寄给长公主,最好今日能送到她手上。”
&esp;&esp;“啊?”李同忽然觉得手上多了个烫手山芋,一日的时间,就算是信鸽也不一定能飞到。他好奇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何等重要,才会让燕译景这么着急。
&esp;&esp;燕译景余光瞥他一眼,李同急忙收起自己不情不愿的模样,“臣一定不辱使命。”
&esp;&esp;说着,他就要往外走,燕译景叫住他,“你觉得,姜公公怎么样?”
&esp;&esp;“呃……”李同的目光飘忽不定,姜公公跟在燕译景身边十多年,而他也就几年光阴,背着说还好,他是不敢当着燕译景的面说姜公公的坏话。
&esp;&esp;“尽管说。”燕译景靠在墙上,许是那日他给李同留下了阴影,“朕赦你无罪。”
&esp;&esp;有这一句话在,李同也不怕了,他信燕译景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esp;&esp;“姜公公前几年看着还正常。倒突然有一天,臣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总觉得他看人,尤其是看长公主时,多了几分……恨意?”李同挠头,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但姜公公是燕译景身边的人,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小的侍卫,纵然觉得不对,也不敢说。
&esp;&esp;升到统领后,反而更谨言慎行,也有几次冲动不理智的地方,但实在不敢妄论燕译景身边得宠的人。
&esp;&esp;这下有机会,李同将心中所想全吐露出来,“而且最近,姜公公是太敏感了吗?臣经常看到姜公公围着御书房或这里四处张望,他说是怕有刺客,但这件事,完全轮不到他来。就方才陛下去了御花园。姜公公急疯了,不是那种怕陛下遇害的急……臣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