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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陛下继位之后,昱国还真是一日都没有消停过。”站在左边的御前侍卫说。他是支持燕译书的,觉得燕译景优柔寡断,不够狠。
&esp;&esp;李同翻个白眼,这和陛下有什么关系,天灾人祸,怎么也不是陛下的问题。
&esp;&esp;“要这样说,哪个朝代没有发生过大事,那都是帝王的问题。这样干脆别立帝王了,省的出什么事都往人家身上推。”李同不满地回怼那人,那人也是不服气,但他说的没有问题,他没有回怼的余地。
&esp;&esp;“管他呢。”另外一个御前侍卫是个心大的,是属于火不烧到跟前,永远不会急的那种人。听到天花,他很是无所谓,“咱做好自己的事就得了。这种事又不是我们能操心的。”
&esp;&esp;其他人表示附和,宫里现在封锁的紧,除非燕译书点头,其他人是进不来的。今日来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esp;&esp;燕译书带着商怀谏进了宫,即便商怀谏毒害君王,但没有燕译书的命令,他们是不会拿商怀谏做什么。
&esp;&esp;“你瞧,这偌大的皇宫,日后便是你我二人的。”燕译书带着商怀谏在宫里四处转悠,宫里的嫔妃碰见了,她们小声嘀咕,这太师不是关进牢狱里去了,怎么又出现在这。
&esp;&esp;听到她们小声议论,燕译书看着她们笑,她们心里发毛,匆匆行礼之后互相拉着离开。
&esp;&esp;“这些人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燕译书哼一声,她们还沉沦在自己安生的生活中,完全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么。
&esp;&esp;天花的事还没有传播开来,商怀谏垂眸,问他,“那个患了天花的死者,你是从何处寻过来的?”
&esp;&esp;“从牢狱里。”燕译书耸肩,那人感染了天花,诏狱里的人本想直接将人活活烧死,是他救了下来。
&esp;&esp;那人还以为燕译书是天降救世主,对燕译书感恩戴德,燕译书让他继续住在诏狱里,和其他人住在一起。
&esp;&esp;和他同住的人,几乎都感染了天花,狱卒没敢再靠近一步,那诏狱成了无人把守的人间炼狱。
&esp;&esp;绝望的嘶吼声,从早到晚没有一刻是停歇的。
&esp;&esp;商怀谏压抑着怒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到底想做什么?”
&esp;&esp;一个没有百姓的国家,还能算国家吗。
&esp;&esp;“本王既然计划着这一切,自然准备了应对之法。”燕译书继续往前走,商怀谏停留在原地,在考虑是否要继续跟着他走下去。燕译书叹气,即便燕译景伤了他,他也不会坚定地选择自己。
&esp;&esp;好不容易得来片刻的注视,燕译书不想失去,想得到更多,“等天花失控,燕译景无法应对,本王再带着那些东西,带着准备好的大夫,为这个京城驱散天花。届时,就算本王推翻燕译景,百姓不会反对,甚至会成为一支最后支撑本王的兵队。”
&esp;&esp;“就为了这些,你就让那么多无辜的人牺牲?”商怀谏后退两步,眼前的人不算是人,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不敢相信,等燕译书成了帝王,若是有一点不顺心的地方,这天下又会变成何等模样。
&esp;&esp;他的心中没有百姓,只有权势,只有他自己。
&esp;&esp;燕译书耸耸肩,“本王说过了,谁让他们是燕译景的百姓,不是本王的百姓。”
&esp;&esp;他转身,靠近商怀谏,眼睛盯着商怀谏的胸口,手指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划过。燕译书忽然靠近他,停在咫尺的距离,“怎么,太师大人后悔投靠本王了?可惜,燕译景现在不相信你,没有本王护着,你早就死在诏狱里了。”
&esp;&esp;“我不是这个意思。”商怀谏深吸一口气,掂量着遣词用句,“只是这样有些残忍,毕竟百姓是无辜的。”
&esp;&esp;“无辜。太师大人不也是无辜的。可那些人又是怎么对你的。”燕译书吭哧一声,“太师大人莫要让自己的善心毁了自己。”
&esp;&esp;商怀谏往后退,沉默不语。燕译书知道他狠不下来这个心,所以他不强迫他。这个坏人,就让他来当。反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