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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手起刀落间,商老夫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胸口处的刀,缓缓闭上眼睛。
&esp;&esp;刺客没有收回自己的刀,瞥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人,给旁边人使个眼神,旁边的刺客立即用刀捅穿她的喉咙,没有生还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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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清晨要出发时,几个狱卒伸着懒腰,想到要去见那个疯疯癫癫的人,心情就极为不爽。
&esp;&esp;其中有一个脾气暴躁的,踢翻草屋里的凳子,骂骂咧咧,“真是服了,她那样的人,不如死了算了。”
&esp;&esp;另外的狱卒由着他说,这荒郊野岭的,旁人听不到,抓不住他们的把柄。从京城到谷村路途遥远,他们押着人过去,又要自个回来,很是麻烦,对商老夫人的怨恨达到顶峰。
&esp;&esp;出门之后,看到一地的鲜血,从马车旁流到屋子外面,几人脸色苍白,循着血流的方向去找。
&esp;&esp;在草丛中找到商老夫人的尸首,心脏上的刀还没有在,喉咙处还有一把劣质生锈的匕首。
&esp;&esp;他们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esp;&esp;“若是这样回去,陛下一定会治我们的罪。或许那位失踪的太师,会背地里派人杀我们。”有一个人回过神快,他心里也在打鼓,但现在必须冷静,“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esp;&esp;“什么都不知道?”另一个人站起来反驳他,“难道我们带着一个空的马车去谷村,到了谷村,事情迟早会败露。”
&esp;&esp;他们绝望地闭上双眼,后悔昨日不该留商老夫人在屋外,现在连他们的命都要搭进去。
&esp;&esp;“谷村的人又不知道她被贬回去。”那人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我们只要说把人送到,人到谷村之后,出了事就不是我们的责任。”
&esp;&esp;其余几人赞同他的话,他们看阴沉沉的天,也不伤春悲秋,直接将商老夫人脚上的镣铐解下来。
&esp;&esp;至于她的尸体,被随意埋葬起来,没有棺椁也没有墓碑,就那样随意。
&esp;&esp;除了心疼自己的小命以外,他们还是庆幸的。
&esp;&esp;京城离此地不远,半日的脚程,刺杀的人紧赶慢赶回去汇报。
&esp;&esp;商怀谏躺在榻上,燕译书请了大夫给他,没有什么大碍,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esp;&esp;余光看了眼伤痕累累的黄羽,黄羽证明了自己的忠心,对忠心自己的人,他一向大方,“请个大夫看看,所有的开销都记在本王账上。”
&esp;&esp;他说的不仅是黄羽疗伤的银子,还有他儿子治病的银两。
&esp;&esp;他的俸禄无法支撑起高额的费用,他找商老夫人帮忙,那句话,他能记一辈子。
&esp;&esp;“我们家的银子凭什么给你,你只是我儿子身边的一条狗,狗的儿子生病了,丢了得了,又没什么用处。”
&esp;&esp;商怀谏那时还在淮阴镇,他寄出一封信,没有受到回信。
&esp;&esp;最终,他来求燕译书。
&esp;&esp;燕译书帮了他,但是,一但他做的事令燕译书不满意,他就会断了给他儿子的药。
&esp;&esp;为了自己儿子的命,黄羽只能不断给燕译书做事,不断表明自己的忠心。
&esp;&esp;“多谢王爷。”黄羽看着自己这一身伤,也觉得值。
&esp;&esp;大夫随他出去,燕译书看着在睡梦中的人,笑的温柔,是只对他一人的温柔。
&esp;&esp;看着商怀谏安静的睡颜,睡着的他,少了几分疏离与冷冽,令他更加动心。身手拨开商怀谏额前的碎发,燕译书俯身想要吻上去。
&esp;&esp;就在靠近之时,商怀谏睁开眼,面对那张近在咫尺,令他生厌的脸,他下意识打了一巴掌,冷着脸道:“你做什么!”
&esp;&esp;燕译书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将他从虚无的幻想中抽离,面对现实。对上商怀谏那双厌恶到极点的眼眸,他嘲笑自己异想天开,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