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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太监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似乎在求证。一旁的姜公公脸色难看,瞪了他一眼,他立即低下头,敛去脸上得意的笑容。
&esp;&esp;在场的人眼神放在两人身上。他们用眼神交流,窃窃私语也不敢。
&esp;&esp;燕译景忽略他们的眼神,还有姜公公不甘心的模样,他没有下旨,只是随口说着,“暂且这样定着,日后再看。”
&esp;&esp;说话时,他瞥了姜公公一眼,最后再给他一个机会,希望他能够好好珍惜。
&esp;&esp;否则,他也只能狠下心,送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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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燕译景这一下子,打的后宫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esp;&esp;跟在燕译景身边的姜公公,现在的处境,说上一句失宠也不为过。
&esp;&esp;后宫流言四起,说姜公公背叛陛下,将奸人藏匿在后宫之中。这些话,有李同在后面推波助澜,至于那座废弃的宫殿,在燕译景话说完的那个晚上,轰然倒塌,没有任何预兆。
&esp;&esp;一整座宫殿倒塌,引起不小的轰动,倒塌的声音很多人都听见了,有些人以为是地震,匆匆披上一件衣裳跑出来,吓出一身冷汗。
&esp;&esp;倒塌的宫殿,燕译景没让人去管,说是不着急,任由它一片废墟待在后宫之中。
&esp;&esp;姜公公半夜听见声音,脸色苍白,偷偷摸摸想去查探。当人安然无恙出现在自己眼前时,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满脸的泪水。
&esp;&esp;男人嫌弃他这模样,“你现在得重新给我找一个藏身之所了。”
&esp;&esp;“你先随便找个地方躲躲。”姜公公无奈,燕译景肯定起了疑心,开始防着他。今日,怕是在警告他。
&esp;&esp;“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姜公公将自己所有的银子,还有得的赏赐一股脑塞到男人手里,“你莫要委屈自己,找到地方后,我会想办法联系你。”
&esp;&esp;男人掂量手里的银两,三百两,足够他衣食无忧一阵子。姜公公满眼期盼看着他,他抿唇不语,对姜公公打心底厌恶。
&esp;&esp;“知道了。”男人对姜公公没什么好脸色,说话也像是在使唤奴隶一样。
&esp;&esp;他拿着银子出宫,转身望着金碧辉煌的皇宫,恋恋不舍。这样的好地方,他实在愿意离开,最好是能在这里过上一辈子,成为这里的主子。
&esp;&esp;可惜,无人帮他,他有野心,可燕译书盯上他,决心要他死。曾经巴结自己的官员,现在看到他就要绕道走,外面不太平,迫于无奈才躲在皇宫。
&esp;&esp;现在燕译书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兴许燕译书已经忘记这么一个人,他才敢堂而皇之在街道上肆意走动。
&esp;&esp;“巡察使。”站在暗处的人喃喃自语,似乎不相信,这竟然是曾经同娄知县押入诏狱的巡察使。
&esp;&esp;他的模样狼狈,头发二十多天没有洗过,衣裳倒是换过一身,他的身上染上许多灰尘,脏兮兮的。
&esp;&esp;暗处的人说话声音不算大,男人听见,小心翼翼走过去。他不打算躲,只是将手中的匕首藏匿起来。
&esp;&esp;巡察使见到他,惊讶不加掩饰,“丞相大人。”
&esp;&esp;路司彦朝他笑笑,“我已不是丞相,你不必如何唤我。”
&esp;&esp;话是这样说,可这位巡察使改不了口。他没想到路司彦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这样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esp;&esp;传言路司彦因自己儿子的死伤心欲绝,萎靡不振,与长公主决裂,辞去丞相一职。
&esp;&esp;但巡察使怎么瞧,都觉得眼前的路司彦不像传言中的人。他靠在墙上,双腿交叉,抱臂好整以暇看着他,嘴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并不明显。
&esp;&esp;“你怎么会在这?”巡察使后退几步,直觉告诉他,路司彦来者不善。
&esp;&esp;“自然是在等巡察使。”路司彦的衣袖中藏着刀,他没想过,从宫里走出来的人,会是这位巡察使。他垂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