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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比我需要。”燕译月闭上眼睛,“这件事,不必再劝我了。让玉荷直接回京城,把解药给景儿。等拿到兵符,你们就回去。”
&esp;&esp;“殿下,你呢?”
&esp;&esp;“我回去不过是个拖累,只希望我死后,尸首能埋葬在昱国。事情结束后,你们把兵符给步昀,他会知道怎么做。”
&esp;&esp;一路上,燕译月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在交代自己的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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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往后几日,京城弥漫着尸体腐臭的味道,太师府中积满病人,曾经华应子留下的药方,对治疗天花有缓解作用,却无法根治。
&esp;&esp;只是相对曾经的淮阴镇来说,情况不知好了多少。太医们忙碌着,留在宫中伺候的,只剩两个,其余的都安排在太师府。
&esp;&esp;一手促成这样局面的燕译书,此时正对着自己人大发雷霆,庭院里乌泱泱跪着一地人,有朝中大臣,也有富贾商人。
&esp;&esp;“这点事都做不好,本王要你们有什么用!”燕译书将茶杯砸在一人的头上,浑身气得发颤。
&esp;&esp;常山那边,他暗自养的兵出了问题,一个个叛离。出自京城和淮阴镇的人最多,因为瘟疫与天花一事,他是始作俑者,已经在常山传开来。
&esp;&esp;此时被控制,没有传出常山,可那些兵宁死也不要再跟着燕译书,伤害自己的家人。
&esp;&esp;“王爷息怒。”为首的是常山的知府,他跪在最前面,头要低到地上去,不敢抬头看一眼燕译书。想到逃走的商怀谏,心生一计,犹豫着说:“太、太师知道您所有的计划,兴许就是太师透露出去的。”
&esp;&esp;商怀谏逃走,不知所踪,是个推脱责任的好对象。其余人也跟着附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商怀谏身上。
&esp;&esp;他们越说越起劲,全然没有注意到燕译书越发生气的脸,随从也提醒他们许多次,他们没有注意。
&esp;&esp;“闭嘴!”燕译书拿起茶盏,砸在最先说话的知府头上,滚烫的水瞬间让他的脸变得通红,他也只是往地上磕头,不敢说一句疼。
&esp;&esp;其余的人止住自己想说的话,跪在地上道一句王爷恕罪。随从无奈,自己提醒那么多次,他们还自顾自说着,活该。
&esp;&esp;燕译书窝着一肚子火,从商怀谏偷了虎符逃走之后,这些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esp;&esp;黄羽重新端来一碗茶,说:“王爷,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生气无济于事。不如这次宽恕他们,好让他们将功折罪。”
&esp;&esp;燕译书抿了口茶,不耐烦嗯一句,算是应允。黄羽站直身子,狐假虎威,“这次王爷放过你们,下一次可没有这般运气,知道吗?”
&esp;&esp;“多谢王爷。”
&esp;&esp;几人正欲退下,外面有人来报,说是燕译柔求见。
&esp;&esp;燕译书想了良久,才记起这个人来,燕译柔,那个不受宠,随着燕译月一同去金国的公主。
&esp;&esp;他和她素来没什么交集,若不是她也去了金国,他怕是还不知道有这个人存在。
&esp;&esp;“她来做什么?”
&esp;&esp;他并没有说让她进来,燕译柔自个进来了,对于她的出现,燕译书十分不满,却愿意给她一个辩驳的机会。
&esp;&esp;燕译柔施施然行了个礼,唤他一句皇兄,燕译书没有回应,只是不耐烦问:“你来有什么事?”
&esp;&esp;“我听皇兄在找商怀谏,我知道他在哪里。”
&esp;&esp;闻言,燕译书坐不住,站起来,他太心急。众大臣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燕译书咳嗽一声,重新坐下,换上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你怎么知道?”
&esp;&esp;燕译柔抬头与燕译书对视,笑得温和,没有心机,“皇兄想知道他的下落,需答应我一件事。”
&esp;&esp;“什么?”
&esp;&esp;“我得罪了长公主,被陛下赶了出来,现在没有住处,想让皇兄照顾我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