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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嬷嬷出去后,寝殿里剩下他一人,木鹰这时候出现,他身边还跟这个不速之客。
&esp;&esp;“陛下抱了美人归,似乎便将臣忘了。”x穿着朴素,他已经不是丞相,现在只是一介商人,穿不得那些丝绸。
&esp;&esp;燕译景皱眉让他小声一下,x笑笑,“臣听闻长公主来信了?”
&esp;&esp;他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仿若真的不喜欢了,要和她划清界限。
&esp;&esp;“嗯,阿姊已经拿到金国的虎符,过不了多久便能回来。”
&esp;&esp;听见燕译月瑶回来,x紧绷的神情有片刻的松懈。
&esp;&esp;“臣记得,陛下有位妹妹,叫燕译柔。”
&esp;&esp;燕译景记得,似乎有这么个人,曾经同阿姊去金国,回来之后一直住在宫外,没有回来。
&esp;&esp;对这么个人,他有印象,但不多。
&esp;&esp;x提醒他:“我看见她住进燕译书的府邸,你可要小心一些。”
&esp;&esp;燕译柔和燕译书掺和在一起,是他未能想到的。
&esp;&esp;说句难听的,燕译柔对燕译书来说,没有任何价值,燕译书那种唯利是图的人,怎么会真心帮燕译柔。
&esp;&esp;x无意间路过看见,他很好奇,燕译柔什么时候和燕译书搭上关系,特意记住。
&esp;&esp;“燕译柔,无事,她成不了气候。”燕译景坐下来,“倒是你,今日来不会只是为了说这件事?”
&esp;&esp;x坐在他对面,“当然不是。现在燕译书已经在外面传播,你不配做天子,甚至扬言要祭天,为百姓除去身上的病魔。”
&esp;&esp;天花一事弄得百姓人心惶惶,他们不知道燕译景被囚禁,那些被派过去的医者,都说是燕译书吩咐来的。
&esp;&esp;燕译景成了不顾百姓死活的昏庸帝王,百姓怨声载道,甚至有人带节奏,说燕译书才是真正的帝王。燕译景鸠占鹊巢,惹得上天不满,才降下神罚,让燕译景将皇位物归原主。
&esp;&esp;民众之中,已经有反的心思。
&esp;&esp;“你要想想,怎么安抚百姓。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若失了民心,即便杀了燕译书,还是会有人站出来谋反。”x苦口婆心劝他,关在这寝宫之中,不能真的什么事都不做。
&esp;&esp;“这件事不急,先让燕译书再嘚瑟一会儿。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燕译景端起茶盅放在嘴边,温热的气息钻进鼻腔里,他淡淡笑着,眼神闪过得意的光。
&esp;&esp;皇帝不急太监急,x觉得燕译景心态是真的好,但愿他知道自己的身世时,也能像现在一样淡定。
&esp;&esp;这个秘密他没有说,也轮不到他说。
&esp;&esp;“但你总得做些什么,什么都等,到时候什么都来不及。”x私底下联络了很多官员。
&esp;&esp;站在燕译景这边的,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站在燕译书那边的,便逐个击破。
&esp;&esp;燕译书自以为自己威慑到他们,殊不知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esp;&esp;按兵不动,在他眼中成了弱懦无能。
&esp;&esp;燕译景思忖片刻,燕译书想以天道来说服百姓,定会收买钦天监。若是燕译景鸠占鹊巢这话从钦天监嘴里说出来,那就不是空穴来风,效果也大大不同。
&esp;&esp;他低声吩咐x去打探钦天监的行踪,x呵了一声。
&esp;&esp;钦天监那个老糊涂,从一开始就看燕译月不满,觉得一个女子不该参与朝政。他曾喜欢燕译月时,为她说过许多话,导致这钦天监看他也不顺眼。
&esp;&esp;希望这个老糊涂,在这件事上不要糊涂才好。
&esp;&esp;“我知道了。”x打了个哈欠,他白日里还要装出悲痛欲绝,晚上帮燕译景做事,白日里起得早,睡眠严重不足。
&esp;&esp;伸个懒腰之后,活动活动胳膊,往偏殿的方向瞧去,“我听说,商怀谏将燕译书的虎符偷了,他给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