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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要让燕译书粉身碎骨,再也站不起来。
&esp;&esp;木鹰提着灯笼,在前面带路。
&esp;&esp;为迎接新年,宫里开始布置,即便燕译书被软禁,但一点也不妨碍宫里的新年气氛。
&esp;&esp;许多宫殿高高挂起红灯笼,日夜亮着,没有一刻的停歇。
&esp;&esp;御花园里种的梅花开得正艳,在月光下,颜色没有白天那么鲜艳夺目,多了几份不属于梅花的清冷。
&esp;&esp;“梅花开了。”燕译景站在那里看了许久,没有回应林若的话。
&esp;&esp;梅花开了,可惜喜欢梅花的人,再也看不见。
&esp;&esp;他的母后喜欢梅花,所以燕译月夜喜欢。商怀谏也曾说,梅兰四君子中,他最喜梅。
&esp;&esp;燕译月远在金国,回来时,也不知能不能看见。
&esp;&esp;而商怀谏现在,不适合出现在众人眼前。
&esp;&esp;陈婉意想起燕译月,她们已经许久没有见过面,也不知她那样的身子,在金国能否平安。
&esp;&esp;过了会儿,两人都收回视线,看了对方一眼。
&esp;&esp;燕译景垂眸,看着林若道:“左右你都是燕译书的人,住在宫中难免会被人说闲话,朕会差人在宫外置办处院子。今日,你们现在宫里歇歇脚。”
&esp;&esp;林若对这个决定没有异议,身后跟着的小弟完全听她的吩咐。她帮燕译书,他们也就帮燕译书。她投靠燕译景,他们也就投靠燕译景,绝没有半句怨言。
&esp;&esp;这也是林若去哪里,都要带着他们的原因。他们不离,她也不弃。
&esp;&esp;“好。”
&esp;&esp;燕译景将她们安排在贵妃的寝宫里,他对贵妃心中有愧,便让人日日打扫这里。
&esp;&esp;很久没人住的地方,依旧是干干净净的。曾经伺候贵妃的宫女太监,留在这里。
&esp;&esp;他们没想到,有一日,这里会再住人。
&esp;&esp;见到林若他们时,宫殿里的人还是有些惊讶。想想又了然,这里终究会有人住进来,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esp;&esp;那些曾是土匪的人,还没见过皇宫,一路上嘴就没合上过。燕译书住的府邸相比这里,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esp;&esp;怪不得燕译书那么想做皇帝,就凭这皇宫的富丽堂皇,是个人都想拥有。
&esp;&esp;宫女见他们惊讶的模样,嗤笑一声,笑他们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的。
&esp;&esp;陈婉意住进皇后的寝宫,她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皇后是暂时属于她的,便搬到偏殿,让人不要动寝宫里的东西。
&esp;&esp;一切安排妥当后,已经是深夜,燕译景以为商怀谏睡下,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他。
&esp;&esp;商怀谏坐在镜子前,明明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却空洞不已,目光仿佛透过铜镜,在看别人。
&esp;&esp;房里只点了两根蜡烛,里面昏暗地很。走进去发现商怀谏时,燕译景被吓一跳。
&esp;&esp;看清是商怀谏,松了一口气。
&esp;&esp;“怎么还没睡。”燕译景走过去,丝毫不避讳,当着商怀谏的面,褪下最外面的衣裳。
&esp;&esp;他随手将衣裳丢在架子上,给自己倒一杯茶,也给商怀谏倒一杯。
&esp;&esp;“陛下,对不起。”商怀谏满怀愧疚,甚至声音里还隐隐带着哭腔。
&esp;&esp;燕译景被他这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楞在原地。
&esp;&esp;商怀谏落下一滴泪,燕译景慌了神,忙不迭拿出帕子,擦去商怀谏脸上的泪。
&esp;&esp;“这是怎么了?”这是燕译景第一次看商怀谏哭,他不会安慰人,只是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抚。
&esp;&esp;“臣并不知,您和百里策有隔阂,甚至将虎符给他。”
&esp;&esp;是这事,燕译景叹一口气,从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