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良久,燕译景才回过神来,墨水已经浸透白纸,渗在桌子上,暗红的案桌多了一片乌黑。
&esp;&esp;他用帕子擦干净,思来想去,将心中的想法写下。
&esp;&esp;商怀谏在宫中,将玉玺藏了起来。
&esp;&esp;知道燕译景失踪后,燕译书第一件事,是去找玉玺。没找到,也问了姜公公,燕译景常放玉玺的地方。
&esp;&esp;将御书房和燕译景的寝宫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难得的是,他见到了商怀谏。
&esp;&esp;商怀谏并不想看见他,他抱着自己的孩子,学着奶娘,哼唱摇篮曲。
&esp;&esp;知道他在这里,燕译书并未带他离开,左右这皇宫是他的,日后还要回来。不如就留在这,免得挪来挪去。
&esp;&esp;燕译书身边又换了个新的随从,随从五大三粗,一个胳膊有燕译书两个胳膊粗,名越泽。越泽是燕译书起的,实在他以前的名字不堪入耳。
&esp;&esp;越泽并不知这两人的关系,给燕译书耳边出谋划策,让人将商怀谏捆绑起来,严刑拷打,说不定商怀谏会说出燕译景的下落。
&esp;&esp;“闭嘴。”燕译书横了他一眼,越泽不明所以,对上燕译书盛怒的目光,乖乖闭嘴。
&esp;&esp;他退至一旁,燕译书看向商怀谏时,眼神温柔下来,说话也柔声细语的,“燕译景不在,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差人来告诉本王,本王会安排。”
&esp;&esp;商怀谏拍拍孩子的后背,并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
&esp;&esp;“你很讨厌我?”燕译书握紧拳头,他拽过商怀谏的手,强迫他看着自己。
&esp;&esp;商怀谏脸上没什么表情,平淡地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连愤怒与憎恨都不曾有。
&esp;&esp;仿佛面对他时,成了个没有感情的人偶。
&esp;&esp;燕译书气急,又无可奈何,他瞧着那双没有波澜的眼眸,心中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