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商怀谏与仇恨,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esp;&esp;床头放着一碗粥,粥已经凉了。燕译景小口喝着粥,没发出声音。一碗见底,他将商怀谏抱到床榻上休息,推开门走出去。
&esp;&esp;阳光很刺眼,哀乐从远处传进他耳中,燕译景握紧拳头,眼睛看向燕译月的屋子,心抽痛不止。
&esp;&esp;这个时间,他回了一趟皇宫,宫中有太尉与太傅坐镇,他并不担心。金国来的人折在这里几十人,其余人在这时候安分许多,也没有闹事。
&esp;&esp;皇宫现在重新在他的控制下,站在高处,燕译景越发觉得孤寂与悲凉。
&esp;&esp;“陛下。”太傅站在他身边,看京城热闹的景象,燕译月的离开并未影响到太多的人,百姓依旧按着自己的节奏生活。他无奈摇头,“现在最打紧的事,是找到燕译书,趁他兴风作浪之前,彻底折断他的双翼,不然长公主做的那些只是徒劳。”
&esp;&esp;他说的这些,燕译景何尝不知道。
&esp;&esp;可离世的是与他相依为命的阿姊,他不是无情之人,怎么会不伤心。
&esp;&esp;“太傅不必多说,朕心中有决断。”燕译景眺望远处,是常山的方向。
&esp;&esp;那是燕译书的老巢,他定是回了那里。
&esp;&esp;原先是想让陈清岩,直接在常山处决燕译书。现在他不想了,他要燕译书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要燕译书跪在燕译月与父皇母后的墓前忏悔。
&esp;&esp;“现在京城百姓队陛下颇有怨言,其中不乏支持燕译书上位的人。陛下也需好好处理这事,不然会动摇国之根基。”太傅提醒道。
&esp;&esp;燕译景深吸一口气,闷声说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