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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御医来了,燕译景看他们,“治好他的脸,留不留疤无所谓。”
&esp;&esp;御医看见是燕译书,头更低了,不敢多言。
&esp;&esp;三人出去,林若伸懒腰,捶了捶自己的肩膀,舟车劳顿,这几日她未好好睡过,实在难受。
&esp;&esp;头昏昏涨涨,晃晃脑袋,她瞧燕译景与商怀谏你侬我侬,翻个白眼道:“陛下,我先下去休息了,记得你我的约定。”
&esp;&esp;“朕不会食言。”燕译景差人送她出去。
&esp;&esp;屏退其他太监,燕译景和商怀谏手牵手走在御花园中,新年过了,天气越来越热,御花园中的桃花开了一些,不多,只零星几朵。
&esp;&esp;“商怀谏,你是否觉得我太心狠了?”燕译景现在一闭眼,眼前浮现的是燕译月的身影,还有那些死去的人,在他梦中张牙舞爪,想索他的命。
&esp;&esp;这些日子他没睡好,精神紧绷。
&esp;&esp;商怀谏停下步子,拂去燕译景头上青翠的落叶,“是他们心狠先,陛下若是不狠,人人都可欺负,昱国早就乱了。”
&esp;&esp;他抬头看着商怀谏的眼,他能看见商怀谏眼中只有他,他用力握紧商怀谏的手,问:“那这样的我,你会觉得害怕吗?”
&esp;&esp;“不害怕。”商怀谏毫不犹豫说出口。
&esp;&esp;燕译景笑了,牵着他的手在湖边漫步,清风拂面,暖洋洋的很舒服。
&esp;&esp;“你似乎没什么害怕的东西。”
&esp;&esp;“有。”
&esp;&esp;燕译景好奇,追问道:“是什么?”
&esp;&esp;商怀谏回:“是陛下。”
&esp;&esp;“害怕我?”燕译景掐他胳膊上的肉,方才还说不害怕,真是口是心非。
&esp;&esp;商怀谏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害怕陛下出事,害怕陛下不要臣,臣现在只有陛下了。”
&esp;&esp;“我不会不要你的。”燕译景走累了,随意寻了个地方坐下,不顾地上脏,“我现在也只有你了。”
&esp;&esp;商怀谏看着他,心中默默道不同。
&esp;&esp;他只有燕译景,可燕译景不只有他,燕译景还有群臣,有百姓,有昱国。
&esp;&esp;而他身边,空无一人。
&esp;&esp;“燕译书这边差不多,现在还有金国虎视眈眈,陛下想好怎么应对了吗?”商怀谏虽不忍破坏现在的气氛,但有些事必须面对,逃避只会让事情发酵地更加厉害。
&esp;&esp;“金国没有内乱,这些年养精蓄锐,朕也在烦恼。”燕译景唉声叹气,金国是三国之中实力最强盛,两国若是开战,梁国很有可能会帮着金国。
&esp;&esp;商怀谏提议,“不如与金国联合。”
&esp;&esp;两国加在一起,可与金国抗衡。
&esp;&esp;“我也想过,但在昱国与金国间,他选择金国的可能性更大。”
&esp;&esp;“看似是这样,”商怀谏与燕译景分析,“但若昱国被灭,梁国也迟早是金国囊中之物。他选择金国,不过多苟延残喘一段时日。唯有与昱国联合,能与金国抗衡,才能长久存活下去。”
&esp;&esp;“朕担心梁国不同意。”燕译景靠在商怀谏身上,他总是容易把事情往坏的方面想。
&esp;&esp;“陛下不试试怎么知道,就让臣去当说客。”商怀谏早已想好。
&esp;&esp;燕译景想也不想拒绝,“不行。”
&esp;&esp;他担心商怀谏去梁国,梁国将他软禁,就如同金国不让燕译月走一样。
&esp;&esp;“臣会没事的。”
&esp;&esp;燕译景还是不同意。
&esp;&esp;商怀谏叹气,高兴又无奈,“陛下放心,臣有筹码,一定能让梁国与我们联合,也一定能平安回来。”
&esp;&esp;燕译景从他身上起来,偏头看着他问:“什么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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