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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步昀缓缓闭上眼睛,“陛下可以当我良心发现。”
&esp;&esp;良心发现,燕译景没忍住笑出声。
&esp;&esp;步昀有什么良心,他可不知道。
&esp;&esp;“罢了。”燕译景什么兴致都没了,果真,这个世界能够理解他的只有商怀谏。
&esp;&esp;他整理衣裳,打算离开,步昀偷偷松了一口气,实在不想和燕译景再周旋下去。
&esp;&esp;目送燕译景离开,步昀坐在二楼,看燕译景坐上马车,掀开帷幔与他对视。
&esp;&esp;歌姬抱着琵琶过来,不理解步昀的所作所为,“阁主,您为何要得罪陛下?这不是您平日里的行事风格。”
&esp;&esp;步昀抿一口茶,不置一词,只是提醒她,“我做事,轮不到你们来质问。若是觉得我的决策有问题,你们可以来做这个阁主。”
&esp;&esp;歌姬跪下,被人带了下去。
&esp;&esp;步昀摇晃着茶杯,看茶水倒映自己的脸,笑容更甚。
&esp;&esp;茶盏和棋盘留在原地,步昀没让人收拾,一直没人去,渐渐被落花覆盖,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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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想快去快回,商怀谏快马加鞭去了梁国。
&esp;&esp;梁国处南,天气炎热,他们从昱国带来的衣裳显得厚重。
&esp;&esp;梁国种了许多桃花,风一吹,街市上全是桃花花瓣。
&esp;&esp;商怀谏来之前,早给梁国国主捎了一封书信,太子早早在城门外等着迎接商怀谏。
&esp;&esp;“商大人,许久未见,别来无恙。”太子与商怀谏见过两次,算不上熟络,却也不是陌生人。
&esp;&esp;商怀谏安置在驿站,明日再去见梁国国主,先由太子接待。
&esp;&esp;见商怀谏带来的人不多,太子暗自得意,面对商怀谏时,掩去自己的想法,恭恭敬敬,客客气气的。
&esp;&esp;“今日无事,不如本宫带商大人逛一逛我梁国的街市,瞧瞧与你们昱国有何不同。”太子的语气不容拒绝。
&esp;&esp;既去了梁国,便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esp;&esp;梁国比不过昱国,但他们现在有金国在背后撑腰,根本不怕昱国。
&esp;&esp;他们知道商怀谏此行的目的,表面有商有量,其实想着将商怀谏的项上人头送到金国面前,以拉拢金国,表明自己的忠心。
&esp;&esp;“有劳太子殿下。”商怀谏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与太子一同出门。
&esp;&esp;太子带商怀谏去的青楼,青楼白日里很冷清,没多少人。老鸨扇着风,眼睛时不时往外面看。
&esp;&esp;“这……”商怀谏看着那牌匾上写着怡春楼时,停下脚步,并不愿进去。
&esp;&esp;太子拉着他的胳膊,“这怡春楼可是我们梁国第一大青楼,里面的姑娘是顶顶好的,尤其花魁,本宫保证你见了会挪不开眼。”
&esp;&esp;商怀谏不愿,被太子和太子的侍卫架进去,双拳难敌四手,商怀谏脸色难看,太子拍拍他的肩膀,“哎,商大人莫要急着离开,见一见花魁再走也不迟。”
&esp;&esp;商怀谏被两人架在那里,动弹不得。他偏头看着太子,不知这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esp;&esp;太子早已和老鸨打好招呼,人一来,老鸨立即招呼花魁过来,“月儿,过来,好好伺候这两位大人。”
&esp;&esp;“是。”
&esp;&esp;这位月儿的声音很熟悉,像商怀谏的一个熟人。
&esp;&esp;月儿带着面纱,抱着琵琶起来,施施然行了个礼,坐在凳子上,琵琶搁在腿上。
&esp;&esp;还有几位姑娘进来,她们为商怀谏斟酒,只是斟酒,没做过分的动作,保持安全的距离。
&esp;&esp;商怀谏精神紧绷,太子的目光紧紧黏在月儿身上,灼热滚烫。他饮下一杯酒,笑得肆意明媚,走过去将月儿揽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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