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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商怀谏夹着拿把刀远离自己,慢悠悠坐下,他面前摆着一把琴,他近来很有闲情雅致,无聊时总会弹上一曲。
&esp;&esp;琴声飘荡在两人之间,商怀谏看李柏还站着,示意他坐下,“太子,哦,不对,陛下,坐吧,站着挡住我的光了。”
&esp;&esp;李柏气得砍断他的琴弦,商怀谏不慌不忙整理自己的衣裳,一些碎屑飞到身上,他很不喜欢。
&esp;&esp;商怀谏不认为李柏会杀自己,或者说,不敢杀。
&esp;&esp;同昱国结盟,是他唯一的退路,杀了商怀谏,得罪昱国,昱国同金国联合,他就只能直面死亡。
&esp;&esp;皇位还没坐热,李柏怎能甘心。
&esp;&esp;“陛下,消消气,不如你我赌一把。”商怀谏抬手,让人撤下废了的琴,换了色子上来。
&esp;&esp;李柏坐下,没好气道:“赌什么?”
&esp;&esp;他没有这闲情逸致。
&esp;&esp;商怀谏勾唇轻笑,一手晃动骰蛊,“就赌,金国的兵马现在到了何处。”
&esp;&esp;“商怀谏!”李柏恨得牙痒痒,却不能拿商怀谏怎么样。
&esp;&esp;如他先前所说,梁国需要求着昱国联盟,成为案板上鱼肉的梁国,早已失去选择的权利。
&esp;&esp;商怀谏笑着,“陛下押大还是押小?”
&esp;&esp;李柏冷静下来,他打量商怀谏的神情,看不出什么破绽,他没有蠢到直接说的地步,问:“先说说筹码。”
&esp;&esp;“若陛下赢了,昱国不会拒绝同梁国结盟。”商怀谏将骰蛊推到李柏面前,让他打开,“若陛下输了,放臣回昱国。”
&esp;&esp;“仅此而已?”李柏不信。
&esp;&esp;梁国乱成一锅粥,比先前的昱国还要乱,商怀谏想走,自有办法离开。
&esp;&esp;金国出兵,此时的梁国哪里有功夫管商怀谏的去处。
&esp;&esp;商怀谏挑眉笑道:“仅此而已。”
&esp;&esp;李柏将信将疑,他盯着骰蛊,有些紧张,梁国的生死真真握在他手中,他晃动骰蛊,思考良久,咬牙道:“朕押小。”
&esp;&esp;搭在骰蛊的手微微颤抖,商怀谏笑着,“那我押大。”
&esp;&esp;“陛下,打开看看吧。”
&esp;&esp;李柏紧张,他打开骰蛊,里面没了色子,一转眼,色子出现在商怀谏手中。
&esp;&esp;他把玩两颗色子,靠在椅背上欣赏李柏变幻莫测的脸,甚是好笑。
&esp;&esp;李柏将骰蛊摔在地上,“商怀谏,你什么意思!”
&esp;&esp;商怀谏倾身,将骰蛊捡起来,两颗色子轻敲击着桌面,他道:“色子在我手中,我想让它是大,它就是大,想让它小,它就是小。所以是大是小,得看陛下的诚意。”
&esp;&esp;“你想要什么?”李柏冷笑,果真没有这么简单。
&esp;&esp;他也不着急,毕竟他手中还握着一张牌,这张牌,足够他与商怀谏平起平坐谈判。
&esp;&esp;还不是露底牌的时候,李柏想知道商怀谏的目的。
&esp;&esp;商怀谏比了个2,“两座城池,如何?”
&esp;&esp;一方大臣提议,割让三座城池向金国示好,再随便寻个皇子做替罪羊,将这件事揭过去。
&esp;&esp;商怀谏不要一座城池,也不要三座城池,偏偏要两座,比大臣说的少一座。
&esp;&esp;李柏眯眼打量商怀谏,如此,他宁愿将城池给金国。
&esp;&esp;“若朕不同意呢?”李柏整理自己的龙袍,他视这龙袍如珍宝,无比爱惜。
&esp;&esp;“那这色子的点数,只能是大。”商怀谏欲将色子放进骰蛊里,被李柏制止住,李柏盯着他手中的色子,试图拿过来,尝试好几遍无用。
&esp;&esp;他摁住商怀谏的手,不让他动,“太师也听听我的筹码,就知道这点数是大还是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