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
“听他们讲你不让我们告知黎家你受伤的消息,可如果黎家出手,你的伤很快就会痊愈的吧。”无月明看着一脸痛苦的黎向晚有些不忍心,他虽然自愈得快,可并不是感受不到疼,受伤的滋味儿是什么样的他最清楚不过了。
黎向晚轻轻按摩着自己的胸口,好一阵儿才把气喘匀了,“这件事不是伤好得快不快的问题,是我还能不能继续留在剑门关的问题。”
“我和晨曦与你不同,我们从到剑门关的第一天开始目的就算不上单纯,修道者大都不愿来剑门关淌睚眦这道浑水,我们背后站着的黎家和慕家也是一样。素梨人拼着性命围缴睚眦保护得是不凉城内外的平民老百姓,而不是修道者,感激素梨人的也只是这些老百姓,那些修道者不诋毁素梨人就算是烧高香了。”
“若不是孟道长于我和晨曦的爷爷有些渊源,只怕我们二人也不会到剑门关来。”黎向晚自嘲地咧咧嘴,“和慕家常作善事不一样,黎家若不是总将嫡系子弟送到剑门关来,只怕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远没有现在这么高。”
黎向晚看看了不说话的无月明,问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卑劣?老百姓以为是不凉城的这些大家族在保他们平安,殊不知真正护着他们的是剑门关这群不求名利的疯子。”
无月明迷茫地摇摇头,权力和名利的争斗对他而言太过复杂,他不懂这些高高在上的人为何还要整日勾心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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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让我来,一是为了家族名誉,二是为了让我历练,既然是来历练,自然不能真的出事情,我若当真死在剑门关,家里那帮老头子估计会赶在睚眦之前杀光所有的素梨人。”黎向晚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现在虽然还能和你讲话,但若让黎家知道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恐怕这剑门关是再也呆不下去了吧。”
“不仅仅是我,晨曦可能也会受此牵连。我们二人一旦走了,就再也回不来了。”说了这么多话的黎向晚有些虚弱,几乎一字一顿才将话说完。
“你们二人一定要走吗?”无月明不知何时攥紧了拳头,转头看向窗外,那姑娘刚刚还蹲在自己身旁,埋头啃兔子的模样仍旧历历在目,仿佛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或早或晚。”
窗外湿气更重,等了一夜的雨终于来了,雨帘由疏转密,淅淅沥沥地砸在窗棂上。
“月明你知道吗?我其实很羡慕你。”黎向晚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似乎要在今日把所有想说的都说出来,“羡慕你天资极高,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修为就远远高于我;羡慕你能一往无前,而我只能畏首畏尾,事事都要考虑成败得失,要顾及自己的前途,又要顾及家族的颜面;最羡慕的还是你用了两年时间就超过了我和晨曦十几年的交情。”
无月明微微地颤抖着,上一个说羡慕他的人已经死在了睚眦的獠牙之下。
“我和晨曦自小青梅竹马,再清楚不过她到底:()莫谢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