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确实是难得的好东西。
黎向晚一口酒下肚,缓了片刻才说道:“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陆义吐掉嘴里嚼烂的野草,又揪了一根塞到了嘴里。
“我要成亲的事。”黎向晚的两只胳膊搭在膝盖上,呆呆地看着手里一圈又一圈摇晃着的酒壶,壶中的美酒与壶壁相撞,发出悦耳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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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华胥西苑还有人不知道这事吗?”陆义皱了皱眉头,认真地想了想,却没有想到有什么人是不知道此事的。
“月明也知道了?”
“那你得自己去问问他了。”
“去了,他不在,李秀才说孟道长把他叫走了。”
陆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去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敢见他呢。”
“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又没有做错事。”黎向晚挥舞着酒壶大声嚷嚷着,颇有几分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意思,但是就算加上从酒里借来的底气,黎向晚还是有点虚,说着说着声音就低沉了下去。
“其实生活是这样的,命运也是这样的。”陆义知趣的没有去看黎向晚的窘样,取出嘴里叼着的野草,指点起了江山,“我们都是这样,年轻时候总是:()莫谢尘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