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纤纤玉指将几缕不听话的青丝拢在耳后。
在她刚出现在茶馆门口的时候,茶馆之中就有不少人注意到了她,此刻合上了伞,那张漂亮的脸蛋再无遮拦,茶馆之中顿时便有无数道眼神都瞟向了她,甚至连喧闹声都小了许多。
察觉到众人赤裸裸的目光之后,时沉鱼恰到好处地微红了脸颊,正如一朵刚出水的芙蓉,挽着雨伞,低着头,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这茶馆里大都是些刚出山门、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如此漂亮的美女让这些过惯了修行苦日子的修道者们如何按捺地住心中的火气?立马就有一位坐在离门口不远处的男子把同伴向一旁挤了挤,拍拍身边空出来的位置对时沉鱼说道:“姑娘若不嫌弃,不妨坐在我这稍作歇息。”
时沉鱼对那人微微一笑,却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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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时沉鱼竟然不从,站了起来,伸手抓向时沉鱼,“姑娘莫怕,我并不是坏人。”
时沉鱼有些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躲过了男子伸过来的手,却没想到后背竟撞到了一个人,她扭头一看,竟是另一个男人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此刻正张开双臂,用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嘴角藏不住的笑把心底的情欲毫无保留地画在了脸上。
“小娘子,你若不喜欢他,可以来我这,你瞧他那弱不禁风的细胳膊,你再看看我,保管能让你欲仙欲死。”
那男人说着就要将双臂拢紧,把时沉鱼抱在怀里,酒馆里的其他人都开始起哄,一时间好不热闹。
坐在角落里的百里姑娘冷哼了一声,正要起身阻拦,却见时沉鱼莲步轻移,看似狼狈的绊了一跤,却从那男人的怀里逃了出来,甚至脸上还多了几分娇羞,红扑扑的脸蛋娇艳欲滴。
女人总是更清楚女人,于是百里姑娘重新坐了下来,若有所思地看着时沉鱼在男人堆里被推来推去,慢慢地就靠近了酒馆中央。
在无数男人的咸猪手中时沉鱼拿着她那把油纸伞辗转腾挪,始终没有让别人吃到一点豆腐,可就在她逃到长孙无用身后时脚下却突然一乱,恰好躲过了一只伸向她脸蛋的手,却也倒向了正拿着那面镜子研究着怎么画胡子好看的长孙无用。
“叮当”一声脆响,长孙无用手里的镜子掉落在了地上,时沉鱼连忙弯腰去捡,可那镜子却猛地一震,从镜子里冒出了一个巨大的幻影,竟然是个白胡子老头,这老头一出来就仰天长啸,大声叫嚷着,“哇呀呀呀!是哪个臭婆娘把老子囚在这个梳妆镜里?若让老夫知道是谁,定要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割下头来当夜壶……”
这幻影的出现着实吓坏了茶馆里的众人,只有长孙无用和阿辰两个人像是习惯了一样面无表情,长孙无用又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小布袋子来,一看就是叫不出名字来的好东西,刚好和那镜子相配,他弯下腰去把镜子捡起来往袋子里一塞,揣进了怀里,那个巨大的虚影便没了踪迹。
他对这个白胡子老头可没什么好脾气,因为老头嘴里的那个臭婆娘就是他老娘。
长孙无用刚坐直了身子,就又想起了什么,再一次弯下腰去,把真的有点被吓到的时沉鱼拽了起来。
终于有男人碰到了时沉鱼,只是这个男人不是一般的男人,茶馆里的其他人不知是惧怕长孙无用,还是惧怕长孙无用手里的那面镜子,总之他们都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人再敢闹事。
惊魂未定的时沉鱼还来不及平复心情,长孙无用就开口问道:“姑娘,你这妆容是你自己画的吗?”
时沉鱼本能地点了点头。
长孙无用一下就将脑袋凑到了时沉鱼跟前,小声的说道:“我有个事求你帮忙。”
“什……什么事?”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摆在自己面前,是个人都会紧张,无论男女。
“我想让你帮我画个胡子。”
“画胡子?”
“嗯,对,就在这。”长孙无用伸出指头在自己嘴唇上面画了一圈。
“啊?”时沉鱼没想明白这么漂亮的脸为什么要画胡子。
“怎么?不会?”
“那倒不是。”时沉鱼从怀里摸出了眉笔。
“那就画吧。”长孙无用向时沉鱼那边侧了侧,把脸伸了过去,一副任你摆布的样子。
时沉鱼一只手捏住长孙无用的下巴左右掰了掰,另一只手前后瞄了瞄,始终没有下得去手。
“怎么了?”长孙无用问道。
“没,没怎么。”时沉鱼难免有些紧张,眼前这个男人长得又好家世又好,哪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