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鱼又不是傻子,那鯈鱼在无月明周边三尺之外堆的像是下饺子,下去肯定香消玉殒。
“你去不去?”
“不去。”
无月明想了又想,还是没忍心把时沉鱼从脑袋上丢下来。他之所以把时沉鱼带到这个黑漆漆的洞穴里而不是直接带到下面的神殿里去,就是为了吓吓时沉鱼,可时沉鱼都躲到他脖子上去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池水一直涨到了胸口,通往下方神殿的入口即将打开,无月明便踩着水向池子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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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明这冷不丁地一动,头顶上好不容易踏实下来的时沉鱼再次害怕起来,她生怕无月明一生气把她再丢下去,两只手牢牢地抓住了无月明的头发,像是牵住了马脖子上的缰绳。
脚下的入口按时打开,两个人在时沉鱼的一声惊呼中笔直地落了下去。
那个透明的泡泡仍旧在,可是里面的书架却倒了一地,那些珍贵的古籍书简已经被水泡得不成样子,那几柱照夜清和落雁谷里频繁发动的大阵让这些东西很难留存下来。
终于安全的时沉鱼从无月明脖子上跳了下来,弯腰随手捡起一本泡烂的书翻了两页,递到了无月明的脸前。
“这是什么?”
她这么作弄无月明,无月明都没有生气,她更加笃定无月明就是一个修为很高的老好人,虽然是把她掳来了,却并没有真做什么的打算,对这样未经世事的男人,她只需要略施手段,就可以把他拿捏得死死的。
“书。”
无月明面无表情地说道,对于这样厚颜无耻之人他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真是个木头,我还能不知道这是书吗?”
时沉鱼翻了个白眼,正要把手缩回去,无月明却抢先一步拿走了她手里的书,还顺带抓住了她的小臂。
“你干什么?”时沉鱼一惊,下意识要缩回自己的手,但无月明直接反扣住了她的手腕,“你放开我!”
无月明面无表情地把那本面目全非的古书丢在那一堆烂书上,扣着时沉鱼额两只手腕将她推出了透明泡泡,一缕寒气将池水冻成了冰,从二人脚下一路蔓延到了那根少了帝江骸骨的石柱上。
无月明擒着时沉鱼沿着冰面一路到了石柱旁,在时沉鱼不停地挣扎中将她绑在了石柱上。
那石柱上剩下的半截秋千索用来绑人再合适不过了。
“无月明!你放我下来!”时沉鱼有些气急败坏,脚底下是寒冷的冰块,手腕上是坚硬的铁链子,背后的石柱也粗糙不平,咯得她后背生疼,更可气的是头顶上还有一注山泉水,冷冽的山泉水从泉眼中涌出来不偏不倚地浇在她的脑门上,让她想舒舒服服喘口气都难。
无月明伸手在二人头顶指了一下,一片透明的冰层从他指尖蔓延出来,最终形成了一把冰伞罩在了二人头上,泉水沿着伞边汩汩流下,化成了一扇雨帘将周遭的一起都挡在了外面。
“那些人明明是你杀的,为什么要怪到我头上?”无月明把时沉鱼湿漉漉的头发理了理,将她的脸露了出来。
“呦,看不出来还挺贴心的嘛。”狼狈得不成样子的时沉鱼奶哪还顾得上淑女形象,一口就把喝进嘴里的山泉水吐在了无月明脸上。
“还有我从未对你做过什么,你为什么要辱我清白?”
“你不是知道的嘛,我就想要那面华胥镜。”
“这华胥镜对你真就那么重要?宁愿为此害几条人命,还要为此嫁祸于我,我与你素未相识,无冤无仇,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哼,良心?若是只靠良心,我娘死的那年我就跟着一起死在深宫里了!哪里还活得到今天?”时沉鱼冷哼一声,无月明的单纯让她觉得可笑,“我能活到现在哪里靠的是所谓的良心,我靠的是嫉妒和不甘心。”
“总有人欺负你?”
“呦,无公子这么有天赋的人自然不会受人欺负了,小女子天生愚笨,不仅要挨揍,还要被那些老色鬼们看来看去,我不仅要对他们笑脸相迎,还要刻意穿少一些让他们去看,要不然他们就不是看看那么简单了,”时沉鱼被怒火塞满的眼睛直视着无月明的那双看不出感情的灰色眼睛,大声说道:“这些东西无公子怎么会知道呢?有人骂你你就撕烂他的嘴,有人打你你就敲断他的腿,有人占你便宜你就砍了他的手,无公子怎么知道一个人在夜里偷偷掉眼泪是什么滋味呢?”
“我是不知道。”无月明总是在关键时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时沉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