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姓即墨的就只有即墨侯一人,他现在还没有当上,只能姓他娘的姓。”
“啊,原来此中还有这般渊源,那你们……”
“咳咳。”
两声干咳打断了聊起来没完的二人,只见百里难行死死地抱着比她矮了半个头的阿紫,两只眼睛疯狂地给无月明和长孙佳辰使眼色。
长孙佳辰是个明眼人,立刻就后退了几步和无月明划清了关系。
阿紫终于挣脱了百里难行的束缚,大步走了过来,她还等着和无月明谈谈条件呢,结果他和长孙佳辰越聊越投机可怎么行?
阿紫走到无月明跟前,抱着双臂抬头问道:“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我为什么要补偿你?”
“我因为你挨了一晚上的打,你不应该补偿我些什么吗?”
“昨天不是你说的你帮我拦着其他人,我帮你去杀一个人吗?那不是你自愿的吗?”
“我昨天是这么说的吗?”阿紫满眼无辜,但是头顶上偷偷冒出来的两只耳朵却出卖了她。
“是的。”无月明好心地伸出手指了指阿紫头上的耳朵。
“不不不,”阿紫一边摇着头一边伸出手把脑袋上的耳朵塞了回去,“我记得咱们的交易是你给我一些报酬,然后再帮我杀一个人,相应的我不仅不杀你,还帮你拦着其他人,并且还要教你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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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无月明摸了摸下巴,莫非这一觉睡过来真的让他忘了很多东西?
“当然是这样的,你说是吧,小佳辰?”
长孙佳辰转过身去闭上了眼睛,“晚辈昨天突生耳疾,一句话也没听清……”
“那你说说,没用的东西?”
“您说什么都是对的……还有虽然我叫长孙无用,但我不是没用的东西……”
“你这话说得就像是我在逼你一样,难行,你说说,我昨天是怎么说的?”
“阿紫姐姐昨天……确实是这么说的。”百里难行抬起手来挡住了自己的脸。
“你看,我记性很好的。”阿紫踮起脚来像摸一条狗一样摸了摸无月明的脑袋。
“不对啊,我记的你明明……”
阿紫的手从无月明的脑袋上划到了无月明的脖子上,动作之快让无月明都没有来得及反应。
“来,咱们好好理一理。”阿紫掐着无月明的脖子从窗台翻了出去,顺带关上了窗户。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从窗外响起,其中夹杂着无月明的几声闷哼,时不时的还有光芒从窗户缝里钻进来,最终在无月明一句“我想起来了”之后归于平静。
窗户重新被打开,阿紫重新翻了进来,手里拎着鼻青脸肿的无月明。
阿紫把无月明丢在了地上叉起了腰,威风凛凛地说道:“小明,跟大伙讲讲我昨天是怎么说的。”
“阿紫姐姐帮我拦着那些人,我给阿紫姐姐付报酬。”
阿紫把无月明的脑袋扯了起来,夹在胳膊肘,另一只手狠狠地揉了揉无月明的脑袋,“嗯,真乖。”
其他三人面面相觑,总觉得阿紫对待无月明不像是对待一个人,更像是对待一条刚捡回来的野狗,要扇一个巴掌再给一个枣。
无月明挣扎着伸出一只手,闷闷的声音响起,“但我可没什么东西能给你。”
“我知道你是个穷光蛋,”阿紫松开了无月明,“跟着我做几个月水云客吧,你做我的马前卒,挣到的东西都归我。”
“几个月?”无月明揉了揉自己渐渐消肿的脸,出于对自己人身安全的考虑,在阿紫身边的时间自然是越短越好,“要不你直接说个数吧。”
“你要干嘛?”阿紫警觉了起来,无月明总是不按套路出牌,脑子也像缺了根弦,实在是摸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我想跟……”无月明扭头看向了长孙无用。
既然长孙无用那么有钱,那他可以先借一点,对付长孙无用怎么也比对付阿紫容易。
“不,你不想。”阿紫伸出两只手捧住无月明的脸把他的脑袋扭了过来,然后转身恶狠狠地瞪了其他三人一眼,挥舞着拳头说道:“你们三个要是敢借他钱,就别怪我不客气。”
三人点头如捣蒜,无月明都打不过她,他们三个又怎么能打得过呢?
“走,我们出发!”阿紫拽着无月明的手向外走去。
“走去哪?”
“豫州,姐姐带你去做水云客!”
阿紫推开酒馆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