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若是一口气都不争你还活着干什么?从娘胎里出来回头跟你老娘说句谢谢然后一头攮死不就完了?”
“不至于,门主不至于。”
“青城啊,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学明白,这话说出来要是不能让人满意,还不如不说。”
“门主教训的是。”
“你看小天元多好,不懂的就不说。”
“她懂的也不说。”
“说起来好久没见她了,一会儿让她来见见我吧。”
“呃……”
“怎么,她不在?”
“在是在。”
“那她怎么了?”
“只是最近有些奇怪。”
“她从未离开过这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修道,心如止水,能有什么奇怪的?”
“她是没离开过这里,但别人能进来啊。”单青城叹了口气。
“哦?说说。”白胡子老头又坐直了。
“前几个月有个来做水云客的新人到了这里。”
“嗯。”
“不赶巧,上一批新人刚刚被带走,所以他没有找到队伍,一阵兜兜转转,便看到了撑船的天元。”
“然后呢?”
“他看到天元的面具以为她也是新人,于是就跳上了她的船。”
“也能理解,平日大家都蒙着面,新人会把天元的面具认错也很正常。”
“然后天元就把他带到了自己的闺房。”
“……我确认一下,那是个姑娘对吧?”
“……是个男人。”
白胡子翘了翘,示意单青城继续。
“他找天元要了一张面具,拿了使用之法后就走了。”
“就这?”
“嗯。”
“那也没什么嘛。”白胡子老头长舒了一口气。
“我起初也觉得没什么,可天元最近总让我给她起个名字,我哪敢给天元起名字呀。”
“还好,还好,‘天元’两个字对女孩子来说确实刚烈了一点,想换一个也很正常。”
“然后她就打探起了那个男孩子的消息。”
“那小子多半平平无奇,时间一长,没有消息的天元自然就忘了,问题不大。”
“可那小子不仅没有默默无闻,反而行事高调,几个月下来已经小有名气,江湖上都叫他‘笑面魔’。”
“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熟悉?”白胡子老头皱了皱眉。
“他和‘丧面狐’呆在一起。”
“那头秦楼剑宗的小狐狸?”
“正是。”
“那小子倒还有几分机缘,罢了,既然是秦楼的人,也就随他去了,只要天元不往外跑就随他去了。”
“可是……”
“可是什么?”
“外面都传那人和天元有点什么,两个人用着一样的无相术,带着一样的面具,怎么看也不是没关系的样子。”
“用着一样的无相术我能理解,毕竟他是从天元那里拿到的无相术,那面具又是怎么回事?内院里带这样面具的人可不少。”
,!
“……那人走时画了两张面具,一张自己带走了,另一张留给了天元……”
“天元人呢?我现在就要见她!”白胡子老头站了起来,茶水掀翻在地,平静的湖面上多了几道波纹。
单青城化为了一片云彩消失不见。
不一会儿,一叶小舟向画舫驶了过来,在小舟靠近画舫之后,一袭白衣飘了上来。
“天元啊,你来了,坐坐坐。”白胡子老头把单青城那碗没喝的茶水丢在一旁,重新为天元沏了新茶。
带着纯白面具的天元跪坐在白胡子老头的对面,没有说话。
“这么久没见,小天元过的怎么样啊?”
“很好。”
依旧是不带感情的简明话语,让白胡子老头也有些难办。
“那小天元这么长时间没有见我,有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啊?”
“给我起个名字吧。”
白胡子老头伸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遮住了自己的脸。
“名字这个事情……”白胡子老头说了一半就停住了,“我也没读过几天书,实在是起不出来。”
“那门主叫什么?”
“小时候,我也叫天元。”
“那现在呢?”
“谢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