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钱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可是这样的话,我要什么时候才能给你攒够嫁妆呢?”
“要不是这样的话,”阿紫指了指无月明手里的砂锅,“我怕你活不到攒够嫁妆的那一天。”
“那也不能……”
“什么不能,我相公还没出现呢,那嫁妆我又不着急,难不成你有急事,着急跑路?”
“那倒没有。”
“没有就赶紧喝,一个大老爷们婆婆妈妈的。”阿紫推了一把无月明的肩膀。
无月明委屈地低下了头,两只手捧着砂锅,看着里面黑乎乎的液体,实在是下不去嘴,“阿紫姐姐,这药是那位医生开的方子,靠谱吗?”
“这药方我亲自开的,当然靠谱。”阿紫理所应当地点了点头。
无月明猛地抬起头来,眼睛瞪得有铜铃大小,“你开的?”
“我开的怎么了?”阿紫又是一巴掌,“我们做妖的从来不生病,只有人才会生病,你看看你现在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再好的医生来了也治不了你的病,还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呢!”
“这药喝了不会喝出啥问题来吧?”
“就你现在这样,再坏能坏到哪去?”阿紫没好气的白了无月明一眼,“你赶紧喝你的!”
无月明再也没了借口,他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自己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心一横,头一仰,就是一口药汤喝了进去,但立马就直起了身子捂住了嘴。
“你怎么了?”正用余光盯着无月明的阿紫见他这个反应,赶紧凑上来拍打着无月明的背,老实说这副药方她心里也没底。
“阿紫姐姐,苦!”无月明伸着舌头,苦涩的味道从沿着食管苦到了心底。
“啧,你都多大了?”阿紫的手从无月明的背后移到了无月明的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之后又从袖子里掏了几块方糖出来,故作不经意的用握着方糖的手敲了敲无月明的肩膀,“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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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月明吐着舌头将信将疑的塞了一块到自己嘴里,方糖入口即化,丝丝甜意从舌尖窜到了喉咙里,赶走了所有的苦味,他往阿紫那边靠了靠,震惊地望向阿紫,好奇地问道:“阿紫姐姐,这是什么灵丹妙药,还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糖你没吃过?”阿紫嫌弃地推开了无月明。
“听过,没吃过。”无月明老实地摇了摇头,他之前的生活确实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
阿紫实在是从无月明清纯的眼神里看不出破绽,肚子里打好的草稿也就没有了说出来的机会,她把所有的糖一块摸了出来塞给了无月明,又推了推无月明的肩膀,“你快喝你的药吧。”
有了糖的帮助这药也终于不是那么的难以下咽了,但这药下到肚子里还是火辣辣的疼,让无月明喝了几口之后不得不停下来缓缓。
他小心的回头看了看,生怕自己一停下就又会挨揍,但看到阿紫靠在长椅上,安静的看着自己,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的胆子就又大了起来,开口问道:“阿紫姐姐,你当时说你险些就要成亲了,那为什么是险些呢?”
“因为相公没了。”阿紫脑袋向后躺了躺,眯着眼睛看起了天上缓缓飘过的一朵朵白云。
“相公没了?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我杀了。”阿紫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低沉了下来。
无月明心头一震,知道自己问错话了,害怕挨打的恐惧之心还是胜过了爱听故事的好奇心,他低下头来,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剩下的那半锅药汤上。
“咱们秦楼的剑啊,就是太绝了,绝到连自己也不放过。”阿紫这话像是说给无月明听的,但更像是喃喃自语。
无月明在这种时候一向嘴笨,从来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别人,于是他只能把脸埋在砂锅了装作没听到。
二人一时无话可讲,一道黑色的玉简从天边飞向了二人,恰逢其时的打破了死寂。
阿紫替腾不出手的无月明接下了玉简,她稍稍一抖,黑色的字从玉简里冒了出来,她稍稍看了几眼之后,踹了踹无月明的小腿。
“你小子现在可以啊,都有人点名道姓叫你办事了。”
“什么意思?”
“水云客若是出了名,就会有人指定要你去办事,就像当时即墨楼要杀你的时候找到了我,就是因为即墨楼觉得我有能力做到他们想做的事。以此类推,有人觉得你能帮他做成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