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即墨楼出来的时候,我娘给了我一个长长的清单,然我挨个上门拜访,当时我还不知何意,那单子上的人光是转一圈都要花好几个月的时间,更别提要和他们处成朋友了。”
“好在少爷我天赋异禀,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五湖之内皆兄弟,四海之中聚亲朋。少爷我只要挥挥手,赶来的人岂止百位?”
长孙无用说着说着就伸出一只手在空中挥了挥。
但万籁俱寂,无事发生。
长孙无用心虚地侧了侧头,偷偷地瞄了几眼之后,突然就来了精神,从地上弹了起来,在屠二蛋像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中伸出了一根手指指向了天空。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伴随着长孙无用的声音落下,一道道犀利的破空声从他身后传来,数不清的七彩剑光铺天盖地地朝令丘山涌去,发出的声响震耳欲聋,就像是夏日夜空中绽放的烟花。
与此同时一朵朵曼陀罗也在四处盛开,这些不知藏在何处的西风夜语面对这种阵仗也没办法再藏下去了,山里的叶留霜还没走,他们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为叶留霜争取时间。
躺在地上的屠二蛋看着长孙无用被劲风卷起的衣摆,突然觉得这少爷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点的帅气。
“怎么样,少爷我没骗你吧?”长孙无用洋洋得意地背着双手,看着天上的两波人撞到了一起,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味道。
屠二蛋说不出话来,但还是眨了眨眼睛,表示了肯定。
一个男人这辈子能这么帅的机会能有几次呢?长孙无用或许有很多,但屠二蛋觉得自己此生或许就只有那么少得可怜的一两次罢了。
所以屠二蛋心里的秤又有了偏移,这江湖到底是闯还是不闯,他好像又没了答案。
一道白色的剑光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落在了长孙无用的身旁。
来者白衣白袍,身形挺拔,浓眉大眼,面容俊秀,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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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公子,久有耳闻,之前在山中闭门修炼,没来得及去拜访,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衣公子对长孙无用抱了抱拳,不卑不亢。
“李师叔这是哪里的话?”长孙无用就要随意的多,他拍着李师叔的肩膀,满脸笑意,“这次没想到李师叔也出了山。”
“西风夜语做过的恶行数不胜数,人人得而诛之!更不用说这次他们囚了如此多的女眷,其心必恶!百里姑娘现在拜入我名山剑派的门下,我名山剑派自然要为她讨个说法。”
“有李师叔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只是……”
“长孙公子有何顾虑但说无妨。”
“我听闻西风夜语的凶徒厉害之极,不知道咱们这些人能不能打得过,若是正派伤亡惨重,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长孙公子切莫要怪罪自己,铲除西风夜语本就是我们名门正派弟子的责任,就算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白衣公子挥了挥手,似将生死置之度外,“再说了,木兰教和西风夜语一个在雍州,一个在冀州,一个在北一个在南,现在正逢木兰教如此大事,西风夜语说不定会做些什么,所以整个冀州都戒备森严,西风夜语里真正厉害的人物根本出不来,能出来的也不过是些不足为惧的小辈。想来他们也是想借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雍州这一空档,才会在这令丘山来一招调虎离山。何况他们这次不是针对某一门派,而是几乎将所有宗门的优秀女弟子全部骗了过来,各大门派岂能善罢甘休?所以长孙公子无需担心。”
白衣公子这一段话无论谁听了都会放下心来,长孙无用也不例外,若说他一点都不在乎百里难行那一定是假的,先抛开两个人自幼一起长大的事情不提,百里难行虽然平日里对他凶巴巴的,但在长孙佳辰走后却也是真的很照顾他,不然以他的修为和到处沾花惹草的性格,早就挨打了。
“听李师叔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长孙无用长舒了一口气。
远处的令丘山顶上突然喷出一道冲天的黑烟,澄明的光在黑烟之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座快要喷发的火山。
“长孙公子咱们暂且别过,我先去救人。”白衣公子见到此等异象不敢久留,立刻向长孙无用道别。
“好好好,李师叔快去吧。”长孙无用赶紧挥挥手,那里的战场是他没办法插手的。
白衣公子重新化作白光,汇入了冲向令丘山的大部队之中。
长孙无用重新在屠二蛋身边坐下,看到了屠二蛋好奇的眼神,便解释道:“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