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好玩的?再要么……呃……”长孙无用回顾自己的一声,想把他觉得真正开心事情翻出来。
“肤浅,流于表面,”阿紫打断了长孙无用的话,用手肘戳了戳无月明,“你呢?你有没有什么见解?”
无月明皱了皱被怀里的汤药弄得有些痒痒的鼻子,想起了变成冰雕的慕晨曦和长着角的季丁,老老实实地说道:“为了她杀人。”
“啪!”无月明话音刚落脑袋上就又挨了一巴掌,阿紫瞪着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每天总想这些阴暗的东西,能不能有点正常人的想法?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好好回答。”
无月明垂着脑袋想了想,举起了手里的锅,只见锅里除了黑漆漆的药以外还多了一轮漂亮的小月亮,“给她做一轮月亮。”
阿紫伸手碰了碰锅里的月亮,那轮小月亮转起了圈儿,把黑漆漆的砂锅照得银光灿灿,煞是好看,但阿紫只看了一眼就把砂锅推回了无月明的怀里,“好看是好看,但这是哄小姑娘的,能不能不要整这些岁的,来点大人该干的?”
被阿紫一顿贬低的无月明捧回了自己的砂锅,锅里的月亮闪了闪没了踪影。
“我倒是有个想法,”终于把记忆搜了个遍的长孙无用说话了,“即墨楼在青州的最北边,青州本就很冷,即墨楼更冷,冷到我现在都不敢回去。在寂寞楼的后山里有一个山洞,叫清凉洞,清凉洞的洞口是寒暖交界之地,风大得吓人,但每个人都知道那山洞里有青州最漂亮的风景,每个即墨楼的人都会在修为到了的时候去那山洞里转一圈,算是对自己修行成果的检验,而我却从来不敢过去,只要稍稍靠近那里,我就会被风吹得东倒西歪,连骨头都会被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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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然后呢?”比起那些哄小孩的小玩意,阿紫还是更喜欢这些哄大人的故事。
“小时候我没什么朋友,身子弱,修为也跟不上人家,长得还像女孩,但大家都碍于我少爷的身份,不敢来欺负我,所以他们能做的就是疏远我,他们越疏远我,我就越躲他们,我越躲他们,他们就越疏远我,到最后我只呆在楼上,裹着我的厚被子,再也不下去了。”
“小无用,让姐姐摸摸头。”阿紫伸出手去在长孙无用的脑袋上摸了摸。
长孙无用配合得用自己的脑袋在阿紫掌心里蹭了蹭,接着说道:“有时我甚至会想他们若是来欺负我都比这样不搭理我要好,如果有个人能来理理我,那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把他留在我身边,无论他对我是好是坏。而第一个这样做的人是难行。”
“说起难行,我倒有些想她了。”
“难行的娘亲和我的娘亲年轻一起闯荡江湖,两人义结金兰,后来她们一个嫁到了即墨家,一个嫁到了百里家,两个人后来同时怀孕,又同时生子,甚至连月子都是一起坐的,但即墨家要见孙子,百里家要见孙女,所以在我们很快就各回各家了,再次见面已经是十几年之后了。”
“或许是难行的父母考虑到我爹娘的脸面,没有跟难行说太多,她只知道我是她父母亲朋的孩子,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对我很是礼貌,甚至还对我多了一分对客人才有的耐心。对于人生里的第一朋友,我很是开心,开心到闭不上嘴,开心到把自己的所有全盘托出,什么都讲,事无巨细,也多亏了那时候难行有耐心,没有当场把我赶跑,不过这也让她掌握了很多我的黑料,越到后来我也就越拿她没办法了。”不知是想起了小时候还是想起了百里难行,总之长孙无用嘴角泛起了微笑,比无月明吃瘪的时候笑得还甜。
“所以她也知道清凉洞了?”阿紫问道。
“当然了,”长孙无用笑得更欢了,“难行的为人你也知道,很要强,对于其它事情她只是礼貌性的应和,但山洞的事我只提了一嘴,她就开始主动搭话了,我虽然见人不多,但自幼心思细,自然也有几分察言观色的功夫,三言两语便知道她想去那看看。”
“所以你就带她去了?”
“当然,那个时候别说是让我带她去清凉洞了,就是让我做些更难办的事我都会去做的。”
“比如杀人?”一直没说话的无月明插嘴了。
不出意外的无月明又挨了一耳光,还有一句“你闭嘴”。
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长孙无用并没有被无月明打断,接着说道:“我带她到了清凉洞口,凌冽的风已经吹得我直不起腰,不能再向前了,可难行的修为要比我高不少,她还想去更里面的地方看看,但她又不好意思把第一次见面的人单独留在这里,于是她便想了一个巧妙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