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显眼的东西不免让无月明多看了两眼,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
按照长孙无用的说法,现在全天下都知道风月城的城主要招婿,正常来说作为故事的主人公阿南应该藏起来才对,而她现在出现在红莲山庄本身就不太正常,更不用说这么显眼的轿子就摆在红莲山庄外,就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这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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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阿南虽然从令丘山学到了一些东西,但显然算不上多。
要么是她傻,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害她。
但无论哪一个都不是无月明现在该去关心的,他径直走进了红墙之中,在那栋小楼前微微驻足,整顿了整顿心情,阿紫留给他的断剑捏在了指尖,随后向前踏出一步摸向了小楼。
光芒一闪而过,无月明出现在了红莲山庄里。
虽然外面繁星闪耀,四下无人,可这红莲山庄里却不分昼夜,彩灯下的大厅里宾朋满座,好不热闹。
无月明不由地眯起了眼睛,在这里动手好像确实不太方便,便先将手里的断剑藏在了袖中。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盘在桌子上的董衔蝉睁开了眼睛,从桌子上站了起来看向了无月明。
无月明的眼睛从店里每一个人的身上扫过,最后才落在了董衔蝉的身上,灰色的眸子里平淡如水,“我既不打尖,也不住店,我找你们掌柜的。”
无月明出奇的冷静让董衔蝉警觉了起来,做为红莲山庄的账房先生,董衔蝉的记性一向很好,眼前这个年轻人他从未见过,既然他是第一次来,见到红莲山庄里面的模样怎么会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就算他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见到自己这只黑猫总该有些反应吧?俗话事有反常必有妖,无月明的目的一定不纯。
董衔蝉微微拱起了身子,一双绿色的狭长眸子紧盯着无月明,“你找我们掌柜的干什么?”
“受老友所托,前来拜访。”
“我们掌柜的不见客。”
“你还没有问过,你怎么知道他不想见客?”无月明微微转过了身子,正对向了董衔蝉。
“掌柜好清静,很久之前就跟我说过,来拜访的一律不见。”
“如果我一定要见呢?”无月明将一只手搭在了桌子上,只需要稍稍抬手就可以掐住董衔蝉的脖子。
董衔蝉的尾巴低垂了下来,笔直得向前迈了一步,“如果只是来拜访,客官就请回吧。”
“倘若我不只是来拜访呢?”
“那客官还想做什么?”董衔蝉的尾巴悄悄地垂到了桌子下面,搭在了一块玉牌上。
无月明又看了看大厅里的人,似乎没有人注意这边,他便将两只手都搭在了桌子上,“倘若我告诉你的话,你是不是能帮我通报一声?”
“那要看你要做什么了。”
无月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袖中的剑刃握在了手心,“如果我说我是来杀他的呢?”
董衔蝉的瞳孔陡然缩小,身上的毛发根根直立,只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给他带来的压力突然间变大,就像是从一个街头的小混混突然间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咕噜咕噜地叫着,背部高高拱起,尾巴卷起了那块玉牌想要丢出去。
就在此刻无月明的剑也到了,不过这剑并没有本着董衔蝉去,而是刺向了那块飞出去的玉牌,但不知是董衔蝉技高一筹还是无月明的剑慢了,总之玉牌差之毫厘地从无月明地剑下飞了过去,逃出一劫,可董衔蝉身下的桌子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在无月明的剑光之下变成了一摊木屑。
掉在地上的董衔蝉冲着无月明呲牙咧嘴,而无月明的剑就悬在他的脑门上一动不动。
“你若告诉我掌柜的在哪里,我就饶你一条性命。”无月明冷冰冰地说道。
董衔蝉没有说话,只是呲着牙冲着无月明叫唤着。
既然劝降不成,那无月明自然也不会拖着,手里的剑便刺向了董衔蝉。
董衔蝉自然也不会束手就擒,像豹子一样的身躯动了起来,翻身躲向了一旁。
无月明一剑不中便又是一剑,董衔蝉接着又是一躲,但无月明的剑总是恰到好处地落在董衔蝉下一个落脚的地方,让董衔蝉一落地就立刻要向另一个方向跳去,所以与其说他是在逃,倒不如说是无月明像赶羊一样在赶着他跑。
两个人一个追一个逃,渐渐地就跑到了大堂里,被二人惊动的众人此刻也都没有心思吃饭了,看董衔蝉在一张张桌子上跳来跳去,而无月明的剑也不奔着其他人去,就紧跟在董衔蝉后面把一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