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凤鸣身边,帮他磨墨。
徐凤鸣头都没抬,拿着笔沾墨,给父母写信:“嗯。”
“上面下来一个穿着华丽的男人和一个老头,赶车的是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啧,四个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那家有人来。”徐文说。
徐凤鸣没吭声,自顾自写信。
徐文:“哎,少爷,你说,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啊?会不会是什么江洋大盗?或者是传说中的刺客?又或者是通缉犯?”
徐凤鸣实在搞不懂,徐文为什么对隔壁那人这么感兴趣:“我实在不明白,你究竟为何对隔壁那人如此感兴趣?”
徐文一本正经:“少爷,你不觉得那人很可疑吗?”
徐凤鸣:“哪里可疑?”
“哪里都很可疑。”徐文说:“这人自打来的那天就不曾出过门,唯一出门的那几次,都是来咱家找猫,除此之外就没踏出过府门一步,正常人有谁四个月不出门的?”
徐凤鸣:“你怎么知道他不曾出过门?”
徐文:“我当然知道了,我每天都盯着呢,他不止没出过门,也没人来过,今儿还是第一次有人来呢。
而且啊,那么大个宅子,只有他一个人,这不是更可疑了吗?
少爷你看,能买得起这么大宅子的人家里肯定有钱,而且我看他穿着也很讲究,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锦缎,有钱的人怎么可能一个下人都没有?起码得有一两个洒扫的婆子吧?”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没出过门?”徐凤鸣写好信,搁下笔。
徐文:“我当然知道,我每天都盯着呢。”
徐凤鸣:“你方才说他家只有他一个人,既然只有他一个人,那么他又怎么可能四个月不出门?别的先不说,他总得吃饭,平日里也要出去采买日常用具,与生活中一应物品。”
“那万一是他家的下人出去买的呢?”徐文说。
徐凤鸣瞥了徐文一眼:“你刚才不是说他家只有他一个人吗?哪来的下人?”
徐文:“……”
徐文闷了半天,梗着脖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反正我就是觉得他不对劲。”
徐凤鸣待信纸晾干,小心地收起折好,再拿来一个信筒装着,让他去送信:“别成日里瞎琢磨,再说那是别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他来自何方,是什么人,与你我何干?把这信送出去,交给咱家铺子里的掌柜,让他找人送回去。”
“是。”徐文接过信筒跑了。
徐文走后,徐凤鸣在家里看了会儿书,稍晚些时,院外传来猫叫声。
不片刻,那白猫轻车熟路地走了进来。
徐凤鸣一见它来便笑了起来,那猫大剌剌地进屋,毫不客气地爬进徐凤鸣怀里,仰着脑袋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徐凤鸣跟它混熟了,知道它不饿肚子一般不会过来,估计是赵宁又忘了喂它。
他抱着那猫,去厨房找东西喂它。
几个月来,这猫长大了不少,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心宽体胖,抱在怀里像抱了个柔软细腻的抱枕,徐凤鸣忍不住揉了它几下。
那猫也不恼,还在他手心蹭了蹭。
徐凤鸣很是受用,抱着它去厨房找了几条小鱼干喂它。
那小鱼干是吴妈炸的,吴妈年纪大了,口重,下起手来就重了些,平日里做的东西也特别咸。
徐凤鸣曾经也跟吴妈说过,让少放点盐,结果吴妈说这样才能节省食材,炒一次菜可以下好久的饭。
徐凤鸣拿她没办法,只得随她去了。
早上徐凤鸣只吃了两条小鱼干,就喝了足足两碗稀饭……
徐凤鸣不敢让它吃太多,只喂了两条就不喂了。
那小东西没吃饱,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这小鱼干太咸了。”徐凤鸣说:“不能吃太多,我找点别的给你吃。”
他又翻了翻,从蒸屉里翻出早上剩的肉粥来,拿碗盛了点放在地上喂猫。
小东西丝毫不领情,喵呜喵呜叫个不停,还一脚踢翻了饭碗。
“你这毛病是你主人给你惯的吗?”徐凤鸣蹲在地上跟它对峙。
小白猫:“喵呜!喵呜!喵呜喵呜!”
徐凤鸣颇有些无奈,奈何这又是别人的猫,打又不能打,生怕打了事后赵宁来秋后算账,只得认命哄着:“小鱼干太咸了不能多吃,你吃点其它的,等明个再吃小鱼干……”
说着用手去摸猫脑袋安抚它,谁知那混账翻脸不认人,一爪子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