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谁阿?”
徐凤鸣:“我也不认识,只是当时赵兄受伤时,在荥阳城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现在想起来,幸好当初赵宁说要去杀他的时候被徐凤鸣给拦住了,就刚才那情况看起来,要是当时赵宁真敢去杀他,就当时赵宁那情况,恐怕都不够那人拍一巴掌的。
苏仪:“那他怎么会在洵阳城?”
“我也不知道。”徐凤鸣也觉得奇怪:“或许是碰巧吧?毕竟这方圆几百里,只有洵阳这一座城池有人了。”
众人歇息了小半个时辰,又趁着夜色,出发往安阳城赶。
现在既没有马、也没有车,只得靠两条腿走。
不过好在离安阳城不远了。
若是走快点,四五天的路程便能抵达安阳,只是这段路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们接下来这一路都得饿着肚子走回去。
五天后,他们总算在这天日暮时分赶到了安阳城。
安阳城外还有好多难民在排队等着进城,尚训派人手守在城门口维持秩序,京麓学院的学生们则在给难民登记造册。
徐文和苏安夹在人群里一直守在城门口,去年他们到了大溪城遇到宋扶后便住进了王宫,再后来子胜战败,徐凤鸣跟苏仪便让徐文他们两个人先回来了。
徐文跟苏安也没料到大溪城后来会被围城,更没料到陈国居然说灭国就灭国了。
这二人吓得不轻,自家少爷还在大溪城里呢,只得各自通知自家老爷。
又派了人前往大溪打探消息,自己则每天都在安阳城门口等着。
自陈国灭国的消息传来后,这二人便昼夜不歇地在这里等着,已经等了足足三个月了,总算等到了自家少爷回来。
不过,好容易等到自家少爷的两人,却没认出自家少爷来,最后还是苏仪率先叫他们,二人这才反应过来。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认不出,这一行人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忍饥挨饿的跟野人一般,亲妈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得出他们来。
“少爷啊!我的少爷!”徐文当即就抱着徐凤鸣的大腿哭了起来:“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
徐凤鸣:“……”
他们这边一嚎,立即吸引了注意。
京麓学院的同窗们见他们回来了都很激动,特别是见到宋扶后,就更激动了,围着宋扶说个不停。
“太好了!”
“宋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是啊!宋师兄这一走就是好几年,如今可算回来了!”
宋扶仍然一脸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其余的话以后再说,先去安顿难民吧。”
众人这才散了。
宋扶将陈简带去了尚训那里,尽管陈国已经亡国,但陈简始终还是陈王,尚训将他送去了洛阳王宫。
姜黎、苏仪、黎朔则上了苏仪的马车走了。
众人都散了后,徐凤鸣看向赵宁:“坐我的车回去吗?”
赵宁点头:“嗯。”
于是两人上了马车,商陆、郑琰则跟徐文坐在马车前面。
商陆死活不肯上车,奴隶哪里有资格坐主人的车?
徐文好说歹说,那商陆就是油盐不进。
最后郑琰被他烦得不行,抓住商陆的领子,拎小鸡似的将他拎起来放车上。
“太好了!”徐文坐在马车前面,拉着缰绳,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你们总算是回来了。哎,小孩,你是哪来的?”
商陆挤在两个人中间:“我是主人的奴隶。”
“我知道。”徐文道:“我说的是你是哪来的?”
商陆:“我是陈国人,从大溪城逃出来的,在路上被主人救的。”
车里的赵宁跟徐凤鸣沉默地听着车外的动静,过了许久,徐凤鸣才开口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赵宁淡淡道:“没事。”
徐凤鸣似乎早习惯了赵宁,也不在意:“那就好。”
赵宁总是这样,总是一脸的淡漠,当初他冲出大溪城的时候是这样,后来受伤了这样,当日在洵阳城里被刺客包围的时候也还是这样。
仿佛他赵宁,生来就是这样的人。
“你觉得那个人是谁?”徐凤鸣突然问道:“他究竟是真的碰巧出现在洵阳城,还是专门赶过去的?”
赵宁摇头,那叫花子实在太奇怪了。
那样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人,先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荥阳城,后来又恰到好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