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一个窝心脚。
两人身影在空中翻滚、交错,招式连绵不断犹如疾风骤雨,每一拳每一脚都带着巨大的力量和速度。
最后两拳相遇,如铁石碰撞,发出低闷巨响,两人身体同时向后退出几步。
赵宁面色阴沉、眼神阴鸷,冷冷地看着郑琰。
郑琰站在赵宁对面,他面颊动了动,舌头舔了舔后槽牙,赵宁方才一脚,将他牙都踢松动了。
郑琰动了动腮帮子,随后吐出一口带着血的唾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公子的功力又进展了不少。”
“可真难为你了。”赵宁冷声道:“每日不但要形影不离监视我,还要随时汇报我的行踪,就连我每天跟什么人接触你都得事无巨细汇报给你主子。”
赵宁这是真气疯了,这一口气将他一年的话都说出完了,说话也口没遮拦起来,竟然将闵先生都牵扯进来了。
他跟徐凤鸣在一起时,都不一定能说这么多话。
“好说。”郑琰笑道,又吐了口血沫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公子不必客气。”
一股杀意自赵宁眼底升起,他周身顿时爆发出凛冽的气势,双眸锐利冰冷,隐隐透出舐血的寒光。
郑琰双眸微眯,下巴一扬:“你想杀我?”
赵宁眼底暗藏冰冷如幽黑的潭水,泛着刺骨的寒意。
郑琰嘴唇一牵,轻笑道:“公子,你别……”
话音未落,赵宁又运起内力扑了上来。
“你们在做什么?”
闵先生森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这二人立即收了手,闵先生眸色深沉,脸色阴冷地站在院子外看着这二人。
两人各自收了招,郑琰道:“没什么,公子要跟我切磋武艺呢。”
赵宁没说话,神色冷淡地冲闵先生行了一礼,径直走了。
赵宁走后,郑琰笑呵呵地冲闵先生一点头,悠哉悠哉地洗澡去了。
闵先生站在原地,跟欧阳先生以及那个壮汉站在原地,看着那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花盆。
总共没跟闵先生见过两面,就被单方面定义为不是“省油的灯”的徐凤鸣刚一到家,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先后迎接了家里那一大群女人的慰问。
先是闲月,然后是映月母女,再然后是吴妈,最后是花想容以及她的一众同乡。
徐凤鸣饿了好几天,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头晕眼花了,不曾想回来连口热茶都还没喝上,还要首先应付这一群人。
徐凤鸣花了一个多时辰才将这些人全打发完,心里有些纳闷,平时也不觉得啊,怎么突然一下冒出这么多人来?
幸亏徐文有眼力见,见徐凤鸣有气无力地坐在案几后边,贴心地问徐凤鸣是要先吃饭还是先沐浴。
徐凤鸣挣扎了两秒,最后还是决定先沐浴。
反正都饿了那么久了,不差这一会儿。
可身上他是一刻都忍不了了。
自打逃出大溪城后,他好像就没洗过澡,一路上风餐露宿,别说洗澡了,能洗个脸都是奢侈。
徐凤鸣沐浴更衣出来,徐文已经摆好了饭菜,徐凤鸣走至案几旁坐定,徐文在旁边伺候。
徐凤鸣拿起筷子,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那个叫商陆的小孩安顿好了吗?”
徐文:“安顿好了。”
“嗯。”徐凤鸣应了一声。
“少爷,这次真的吓死我了。”徐文道:“还好你回来了,要不然我该怎么向老爷夫人交代。”
徐凤鸣一听他这话,暗道不妙,他瞥着徐文:“我被困在大溪城的事你跟爹娘说了?”
“说了啊!”徐文一脸理所应当的表情:“我的少爷哎!那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啊!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瞒着老爷夫人啊!”
徐凤鸣:“……你什么时候通知他们的?”
徐文:“得知大溪被围城,陈国被灭国的消息时就说了。”
徐凤鸣:“……”
徐文见徐凤鸣脸色不大对,有些心慌:“少爷,你怎么了?”
徐凤鸣放下筷子,起身疾步往外走:“备纸笔,我要给父亲母亲写信。”
徐文小跑着跟在徐凤鸣身后:“少爷,你现在已经安全回来了,我派人去通知一下老爷夫人就好了,你这一路上又累又饿的,还是先去吃饭吧。”
徐凤鸣心急如焚,哪里还吃得下饭,母亲身体羸弱,常年与汤药为伴,哪里禁得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