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道:“公子,恕我直言,你要找的这位公子,要么不在洛阳,要么就是他口中的经商是骗你的,要么,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苏仪脸色立即变了:“你什么意思?”
小吏也有些不高兴了,他被这两个人烦了好几天了,这几天这两个人天天都来,弄得他烦不胜烦,可偏偏又是上头给的指令,要他必须好好接待。
“就是这人是假的!”小吏满脸的不耐烦:“他的名字、家世,什么家里经商啊、祖籍洛阳啊之类的话,所有的东西通通都是假的!”
“你再说一遍?!”苏仪抓住那小吏的衣领,一把将那小吏提了起来。
小吏也恼了:“你想怎么样?!你还敢打我不成?!”
苏仪冷笑一声,阴恻恻地看着这小吏:“你以为我不敢?”
“苏兄!别冲动!”徐凤鸣忙上前去将苏仪跟那小吏分开,他挡在苏仪前面,从怀里摸出点银子塞给他小吏:“实在对不住,我兄长也是找人心切,所以才会这样。”
那小吏拿了钱,脸色当即好看了起来:“能理解,若是换成是我,我也不能接受。”
徐凤鸣跟那小吏客气几句,当即拉着苏仪走了。
姜黎的下落还没打听出来,苏仪不愿意走,被徐凤鸣强行拖走了。
两人拖拖拽拽地出去了,苏仪不甘心,还想回去。
徐凤鸣立即拦住了他:“苏兄,你有没有想过,或许那小吏说的没错。”
苏仪脚步倏地一顿,他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过了许久,徐凤鸣看见苏仪僵直的脊背突然垮了。
以苏仪的聪明,他怎么可能没想到姜黎是个假名字呢?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他不愿意相信姜黎是假的,不愿意相信与自己朝夕相处了几年来的朋友是假的,更不愿意相信,姜黎不是姜黎。
“苏兄,你先冷静下来。”徐凤鸣站在苏仪背后:“我们先来仔细想想,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的。”
苏仪神色木讷,眼神空洞无神:“还有什么好想的,连他的名字都是假的。”
“不。”徐凤鸣走向前:“你还记得姜兄刚去京麓学院的时候吗?”
苏仪神情麻木:“记得,当时先生让我带他认识认识院里的同窗。”
“可是我记得,先生心性乖僻,”徐凤鸣说:“脾性跟宋师兄有些像,这些年来对所有的学生都是一个德行,从来没对哪个学生有过特殊照顾。听陈简说,他有时候甚至连祭酒都不放在眼里。”
苏仪:“是的,就连对冀明,他也没有过过多的关照,除了他刚来的时候,让我介绍他认识同窗之外,便再也没有关照过冀明了。”
徐凤鸣:“这么看来,那姜兄就不是先生的亲戚了,否则也不会只关照那么一次。”
苏仪:“我问过他,他说不是。”
徐凤鸣:“我记得这么多年来,先生也只有那么一次让你带着同窗互相认识。”
苏仪:“对。”
“那就对了。”徐凤鸣嘴角微微上扬:“你说先生那样一个人,姜兄又跟他非亲非故,他凭什么会帮姜兄,让你主动带着他结交同窗呢?”
苏仪:“……”
苏仪神色一怔,喃喃道:“对啊,先生那样的人……又非亲非故,他为什么要帮冀明?”
徐凤鸣觑着苏仪的神色,继续说:“你还记得吗?当初祭酒回学院,也是姜兄告诉我们他是祭酒的,他还说是先生告诉他的。”
苏仪没说话,徐凤鸣又道:“可以我们对先生的了解,若非是与学习,或者与各国相关的事,他是那种有求必应,有问必答的人吗?”
苏仪摇了摇头,显然,先生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换了一个人去问,不但得不到答案,可能还会挨一顿骂。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徐凤鸣深吸了一口气,他抬手,似乎想拍一拍苏仪的肩膀,然而他最后还是把手又收回去了:“尚大人似乎每次见了姜兄,都格外地客气恭敬。”
苏仪:“……”
苏仪瞳孔一震,他蓦地抬起头看向徐凤鸣 ,满脸地不可置信。
“那日我们被土匪跟刺客困在洵阳城时,”徐凤鸣直视着苏仪:“混乱中,黎朔喊了郑琰一声,让他务必保护好姜兄,郑琰当时趁火打劫,想要黎朔的七星龙渊……
苏兄,四大刺客的传说你应该是知道的吧,那七星龙渊,是四大刺客之首的佩剑,据我所知,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