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还未进村,就有人瞧见他们马车上挂着的药囊图案,待几人进了村后,郑琰摆好了台子,便有人上来询问他们是不是大夫了。
这时候徐凤鸣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忘记最重要的一件事了——他们都不会说这些人的话。
徐凤鸣:“……”
姜冕:“……”
两人面面相觑,同时看向郑琰。
“不要看我,”郑琰莫名其妙:“我也不会。”
于是徐凤鸣又看向胡濯尘:“胡太医,你会吗?”
胡濯尘:“会一点。”
说罢,他朝那询问的人说了几句话,随后那人坐在了胡濯尘对面,伸出手来搁在案几上。
胡濯尘一边把脉,一边时不时地跟那人说一两句话。
徐凤鸣看他说话语速流利,哪里是会一点,分明就是资深翻译。
徐凤鸣自觉拿出笔墨,坐在一旁帮胡濯尘记录,写药方。
这时那人又说了几句什么,徐凤鸣一边写胡濯尘报出的药名,一边问:“胡太医,他说什么?”
“他说已经好久不曾有游医来他们村庄了,”胡濯尘把完脉,又示意那人张嘴,随后点点头,示意他闭上嘴:“他们村子里有很多人生病了,我们来了,他们就有救了。”
徐凤鸣:“他们平时看大夫很困难吗?”
胡濯尘:“塞北太广阔了,平时很少有游医来,这个村子太过偏僻,要看病要么就等游医来,要么就要去我们启国的几座城池里,只有那里才有大夫。”
姜冕:“这偌大的塞北草原,竟然找不到大夫?”
“很少,”胡濯尘说:“而且大夫都是从南方或是启国来的,一般来也是做游医。看完一个地方就换一个地方,将整个塞北所有的部落村庄走一圈,加上治病开药,有时候可能要一两年时间。因此这里的人想要看病,很难。”
姜冕:“那为什么南方的大夫不愿意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