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了。”
“江大人好大的口气,”孟案不是个正经的读书人,平时看的书也是兵书,骂起人来就格外的直白难听,不像那些文人,绕来绕去的:“那不如我请君上下份文书,封江大人为平叛大将军,请江大人领兵出征?也好让列国看看,江大人是如何英明神武,毫不留情地打杀自己的百姓的?”
江卫:“……”
“既然大家都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闵先生说:“那便暂时用翟大人这个办法吧,别的不说,起码要先知道他们的需求是什么,我们才能采取接下来的行动。”
吵了这几个时辰了,总算暂时想到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最后朝廷派出一名使臣,去江城跟那些造反军谈判。
几天后,谈判的使臣带着谈判后的结果回来了,叛军们说是他们的本意并不是要造反,也不是要跟国君作对。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造反是死罪,若不是实在没有活路了,谁会自寻死路?
他们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并且发誓要杀尽欺压他们的士族,一个活口都不留。
只要赵玦将这些丧尽天良的士族交给他们,任由他们处置,并且给他们留一条活路,他们立刻退兵。
否则的话,哪怕他们打得最后只剩一个人,也要将所有士族屠杀干净。
这消息一传出来,轰动了整个大安城,几家欢喜几家愁,士族们总算开始害怕了,前段日子跟赵玦叫板的气焰荡然无存。
个个偃旗息鼓,乖得跟什么似的。
这些人不是傻的,真到那个时候,谁也保不准赵玦会不会真的将他们扔出去平民愤。
众怒难犯的道理普通人都懂,他们这些饱读诗书,养尊处优的士族子弟们就更不用提了。
任你平时有再多的钱,再大的权利又如何?哪怕你手眼通天,能撼动一个国家的根基。
权势滔天,家族够硬的时候甚至能决定国君的人选。
可若是真的犯了众怒的时候,下边的人真的要造反,除非你的人数和武力值都足够庞大,能够与之抗衡,否则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等着被那些杀红了眼的反贼们剥皮抽筋。
士族的力量再强大能有国家强大?要知道就连一个王朝都能摧毁,又何况是人?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古往今来,有多少王朝是因为这样的事湮灭在历史的长河中的?
平民们则都在幸灾乐祸地看笑话,并且开始肆无忌惮地讨论,想知道在这种时候,国君究竟是要弃车保帅,还是要弃帅保车,当然谁是车谁是帅,那就不得而知了。
徐凤鸣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挺淡定的,不慌不忙地写了一封信交给郑琰,让他送去安阳给宋扶。
郑琰:“公子,你又使唤我。”
徐凤鸣理所当然:“不然呢?这里还有别的人可以使唤吗?”
郑琰:“……公子,你好歹客气点,你这么理直气壮的,我都要开始怀疑谁是我主子了。”
“你是我主子,行了吧?”徐凤鸣说:“主子,我求你了,你快去送信吧,别耽误了大事。”
郑琰吓了一跳:“公子,这我可当不起,要是让殿下知道了,他不得要了我的命?再说我走了,谁来保护你们?”
徐凤鸣:“这可是丞相府,你当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能来?再说不是还有谢潜吗?身为丞相府的剑客,为了自己的颜面,他也不会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的吧?”
郑琰:“公子,你不能用你们正常人的眼光去衡量刺客,刺客都是不要脸的。”
“你去不去?”徐凤鸣耐心告罄,眉毛一扬,憋着个不怀好意的笑:“你再废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有办法要了你的命?”
“去去去,”郑琰告饶,他接了信,朝姜冕的院子那边望了望,徐凤鸣说:“别看了,子敬不在,跟绍之出去了。”
郑琰:“……”
郑琰把信揣进怀里,临走之前,摸去了姜冕房间,在他案几上放了个拳头大小的白玉雕刻的小罐子。
这小罐子呈葫芦状,煞是精致小巧,晶莹剔透,能隐隐约约看清楚里面装的东西,壶盖上还有两根金线编的穗子,上面各坠了两颗拇指大小血色的珊瑚珠,很是好看 。
这小珠子看似平平无奇,实则暗藏玄机,一颗珠子里面装了驱邪避邪的朱砂,另一颗里面则装了沉香。
郑琰手指在那小葫芦上摸了摸,想着姜冕那么白,又那么俊秀温和,不知道将这小葫芦挂在腰上时是个什么模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