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孤僻、对所有的人和事都保持着本能的戒心的性格。”闵先生说:“他这样的性格很极端,不适合做君王,其实别说君王,连当将军都不合适。”
徐凤鸣挑挑眉:“那闵相当初为什么还要选他?”
闵先生有些无奈地看着徐凤鸣:“公子认为,我有别的选择吗?”
这倒也是,徐凤鸣心想。
闵先生:“他虽然防备心太重,但也不是不可塑之才,相反,他很聪明。我让他去京麓学院去读书,就是想看看经过先生的教养,他能有多少改变,但没想到……”
徐凤鸣接口道:“但没想到,他会被我给缠上?”
“不,”闵先生摇摇头:“我很庆幸他能遇见你,你知道吗?若不是你,我还真吃不准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老实说,徐公子,我很感激你,是你改变了他。”
“既如此,那我就不明白了……”徐凤鸣手执一子,瞥了闵先生一眼:“闵相今日找我来,既不是劝我离开,又不是让我劝赵宁成亲,反而说了这么一通模棱两可的话,究竟是所为何事?”
闵先生愣了愣,突然大笑起来:“我是想告诉你,君上已经把那卫国公主指给了四王子,你不用再跟殿下闹脾气了。”
徐凤鸣:“……”
徐凤鸣心想,去你大爷的老狐狸,老子什么时候跟赵宁闹过脾气?你从哪只耳朵里听到我跟赵宁闹脾气了?
还有,你大冷的天把我喊过来就是为了说这?吃饱撑的吗?
神经病啊!
徐凤鸣简直无语了,他在太子府忙得脚不沾地,这老狐狸在这里喝茶下棋就算了,他居然还没事把自己喊过来涮一顿。
一盘棋下完,闵先生看了看天:“时候不早了,殿下应该回府了,徐公子也该回去了。”
徐凤鸣:“……”
闵先生果然没说错,赵玦确实把原本该是赵宁的姻缘指给了赵晖。
或许是有他在背后操作,赵玦似乎暂时忘了给赵宁指婚这事。
定下赵晖和卫国公主的亲事后,当即安排了两人的大婚。
前后竟然不到三个月,赵晖跟那卫国公主已经成了亲。
想来是赵玦也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若是自己死了,要想再成亲,就得等到三年以后,这才这么着急让赵晖和卫国公主成亲。
当然,这其中自然少不了太后在背后推波助澜。
可说到底,赵玦才是国君,若不是他下令,不可能这么快。
只是不知,赵玦这么着急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吗?
赵晖完婚后,赵玦已经彻底下不了床了。
在榻上躺了近一个月后,他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每日大多数时间都在昏迷,清醒的时间极少。
所有人都清楚,赵玦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
赵宁又开始彻夜不眠地守在赵玦身边,晚上已经没回太子府了。
徐凤鸣也清楚赵玦快不行了,倒是没说什么。相反,白日的时候,他还得进宫,帮赵宁和闵先生处理堆积的文书。
赵宁见天气冷了,外面又下着大雪,徐凤鸣每日这样在寒风里风里来雨里去的,他心疼,索性让徐凤鸣别跑了,干脆住在王宫里算了。
徐凤鸣哪里敢,他可不想自己被太史记录在册,以后被后代安个魅惑太子、祸乱后宫的佞臣名号。
赵宁是拿徐凤鸣没办法的,于是把所有的文书通通搬去了太子府。
这样一来,徐凤鸣总算不用在王宫和太子府来回跑了。
这夜又下雪了,外面寒风呼啸,下着鹅毛大雪。
徐凤鸣跟姜冕身上披着斗篷,还在批阅文书。
郑琰多搬了两个炭炉进来,都抵不住寒意。
姜冕手上都长冻疮了,他心疼的不行,眼看着都到二更天了,郑琰终于忍不住了:“公子,都二更天了,时间不早了,明日再批阅吧。”
徐凤鸣这才惊觉,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到二更天了:“子敬,走吧,明日再来。”
姜冕头都没抬:“你先回去吧,左右我睡不着,回去也没事,再看会儿。”
徐凤鸣看他那双眼睛就知道他最近肯定夜夜失眠,睡不好,也没有勉强他,自己先走了。
徐凤鸣走后,郑琰还杵在屋里,他站了许久,垂在身侧的手无数次握成拳头,又无数次松开。
过了许久,郑琰鼓起勇气开口:“殿下,时候不早了,回去歇着吧,明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