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盾牌击得粉碎!
“乱臣贼子!安敢猖獗!”
赵宁这一声凝聚了他强劲雄厚的内力。声音势如破竹、锐不可挡!睥睨天下的君威势不可挡,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席卷了整个大安城以及城外的大军!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赵宁的威压,城门外的军队本能地动了一下。就连赵晖都有一瞬间的愣神!
“打倒乱臣贼子!死战不退!”
城墙上的士兵士气被瞬间激起!
士兵们纷纷大喊:
“打倒乱臣贼子!死战不退!”
“打倒乱臣贼子!死战不退!”
攻城战正式开始了。
“咚——!”
“咚咚——!!”
战鼓长鸣,羽箭如流星般漫天飞射。
整个大安战火四起,喊杀声不断。
徐凤鸣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身子似乎在摇晃,不像是睡在榻上,倒像是睡在了马车上?
他有些奇怪,倏然间,徐凤鸣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似的,瞬间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马车的车顶,还有随着马车移动而四下摆动的车帘。
徐凤鸣一起身,脑子因为迷药的劲头还没有完全过去而感到一片眩晕。
他竭力晃了晃头,强迫自己适应迷药带来的后遗症。
然后,他就看见同样昏迷的姜冕,还有被随意扔在马车一角,头发散乱、衣衫褴褛的颜臣安。
“公子,你醒得挺快。”郑琰耳聪目明,徐凤鸣一醒他就听到声音了:“按理说你应该再睡个一天一夜才会醒。”
徐凤鸣撩开车帘,郑琰一腿悬着,一腿架在车前,手里拎着马鞭,嘴里还叼了根草。
马车剧烈摇晃着,徐凤鸣刚醒,身子还有些软,有些撑不住,跟着晃,郑琰挡在车前,以免他掉下车去。
“赵宁的计划是什么?!”这是待人处事向来“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就连当初洛阳被水淹都能泰然自若的徐凤鸣有生以来,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让我逃跑苟且偷生?!他跟赵晖同归于尽吗?!”
“也不一定就死了,”郑琰吐掉嘴里的草,没有回头:“或许援军会及时赶到呢?”
徐凤鸣撑着车门竭力冷静下来,他很清楚,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怎么跟你说的?”
“让我带你们出来暂避一时,”郑琰说:“若是大安无事就带你们回去,若是有事就带你回宋国。”
“好,很好。”徐凤鸣点点头,失笑道。
郑琰没回头,但还是被徐凤鸣渗人的笑声刺激得头皮发麻。
郑琰:“……公子,你别笑了,我害怕。”
“我现在没空跟你算账,”徐凤鸣深吸一口气:“现在马上调头,去塞北!”
郑琰说:“公子,我接到的命令可不是去塞北。”
徐凤鸣现在没功夫跟他扯皮,从腰间掏出一块通体漆黑的木牌扔到郑琰怀里:“你想清楚,郑琰,我有阁主令牌,可以随时诛杀你。
你应当知道我这时候没心思跟你开玩笑,要么,你调转马头去塞北,要么你死。”
郑琰拿起那块令牌,只见那通体漆黑的令牌上,刻着三个小篆:沧海阁。
郑琰:“公子,咱们好歹这么多年的交情,你不至于这么狠心吧?”
徐凤鸣:“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废话,调转马头!”
郑琰迫不得已勒停马车,将颜臣安从马车上拖下来,随后在他脸上浇了一竹筒水。
“公子,我知道你没赵宁活不下去,也知道你醒了肯定不会乖乖走。”郑琰一脸委屈:“我想着这人或许有点用处,是我专门从廷尉狱里带出来的,结果你却这么对我。”
徐凤鸣现在没心情跟他油嘴滑舌,没理他。
颜臣安悠悠醒转,一睁眼,瞧见自己躺在地上,徐凤鸣和郑琰正幽幽看着自己。
“现在有个让你封侯拜相,青史留名的机会,你要不要?”徐凤鸣看着颜臣安问。
颜臣安:“……”
一炷香的时间后,一辆被卸下来的马车被遗留在了路边。
三匹马儿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奔去,其中两匹马儿调转方向,朝着塞北的方向出发。
“就希望那群塞北蛮子不要趁火打劫,”郑琰双手环过姜冕的腰,抓着缰绳:“突然反水。”
“不会的,”姜冕已经醒了:“他们想要的东西赵兄已经信守承诺给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