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知道自己的能力如何呢?
难不成他会算命?
宁绝忍不住胡思乱想,他倒不怕对方图自己什么,毕竟他一无所有。
只是,搞不清对方的目的,这会让他心绪不宁,总是会纠结这个问题,就跟夏季的蚊虫一样,一直在耳边嗡嗡嗡叫个不停,惹得人心烦意乱。
宁绝又坐回了凳子上,他真的很想骨气一把,长袖一甩潇洒离去,但一想到自己口袋里仅剩的二两银子……
小客栈不安全,他不想在破庙里睡半个月。
所以:“上次帮殿下解围,草民花了七两银子,虽说这点钱在殿下眼里不如牛毛,但却能解草民窘境,殿下……”
能不能还钱?
第一次有人找自己还钱,安崇邺轻笑:“七两银子,确实不算多,不过,我今日带的钱不够,若给了你,只怕就付不了这一桌酒钱了。”
他扫了一眼桌上被宁绝吃了大半的食物:“还是说,这一顿你请,下次我再补上?”
宴月楼里的一顿饭可不便宜,莫说七两,怕是十两也不一定够。
“殿下说笑了,您堂堂一个皇子,怎么可能连顿饭都付不起?”
宁绝扯了扯嘴角,这理由着实拙劣了些:“而且,您的侍卫就在外面,若真的钱不够,使唤他们回府拿一些不就行了?退一万步讲,就算您是真的付不起这顿饭,就凭你皇子殿下的身份,又有谁敢拦您一步?”
“宁公子这话说的不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皇子公主,也万没有赖账白吃的道理。”
“那就叫侍卫回府拿银子啊。”
“天气寒冷,侍卫们受不住,上楼前我已经吩咐他们回去休息了。”
“怎么可能?”
宁绝两步走到窗边,探出头往下看去,只见宴月楼门口人来人往,除了两匹骏马外,确实无人守在那里。
他回过头,问:“既然无人守着,那刚才殿下说让人给我找客栈,难道是说着玩的?”
“自然不是。”
安崇邺笑道:“我的意思是,你先跟我回府,若你不想留在府中,我便让府里的下人另去给你找客栈住。”
他还真是……
心思够缜密,时时刻刻都能把人往沟里带。
宁绝深吸了口气,安崇邺起身,走到他面前,问:“我不过是不忍你夜宿街头,你为何这般抗拒我的好意呢?”
“殿下千金之躯,草民受宠若惊罢了。”
“俗话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你我有缘遇见,便是上天恩赐,何谈什么身份?”
安崇邺循循善诱:“再说了,上元节那日,你帮我之前,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啊。”
所以,这算不得什么攀权附贵。
宁绝思索片刻后,终于松了口:“既如此,那草民就斗胆叨扰了。”
安崇邺眼底,肉眼可见的有了笑意。
他道:“那么,宁公子现在是想再四处逛逛,还是回去休息?”
他肯定是想休息啊,一连几日的考试已经让他累翻了,如果不是跟宁辽吵那一架,他早就进被窝里呼呼大睡了。
然而,心里这样想,话却不能这样说,再怎么样,眼前人也是皇子,宁绝可不想因几句话招来杀身之祸。
“但凭殿下安排。”他垂眸回答。
“那就回去休息吧!”安崇邺转身,边走边说:“本殿也累了。”
宁绝跟着他下了楼,走出门,安崇邺直接走到那两匹马面前,取下缰绳后,他转身看向身后之人,问:“会骑马吗?”
宁绝摇了摇头,母亲自小严苛,除了读书,什么都不让他做,所以,骑马、喝酒、玩乐等等,在进入京都之前,他一概不曾体会过。
安崇邺并没有多意外,他招招手:“过来。”
宁绝上前,他牵着缰绳,指着马背上马鞍,和垂下的马镫:“扶着这里,踩着它,跨上去。”
宁绝了然,两只手抓着马鞍上的扶手,长靴穿进马镫,借力一踩,另一只脚顺势往上一跨。
架势起得好,但可惜,还未触及马背,宁绝就觉得重心不稳,整个人一歪,半边身体撞到马肚子上,脚也落了下来。
幸好安崇邺及时伸手抓住他的手臂,要不然,他肯定会一屁股摔在地上。
“没事吧?”安崇邺问。
“没……没事。”
宁绝心有余悸,他曾见别人驾马狂奔,还以为骑马也不算多难的事,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