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上场,席间再度歌舞升平,片刻后,那仅存的硝烟散去,就好似一切不曾发生。
另一边,琼林苑外,安崇堰看着自己的马车被占领,他一脸无奈从侍卫手里牵过马匹,吐槽道:“我的马车也不小啊,为什么你们两个能坐,我就得骑马?”
“骑马对身体好。”
安崇邺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皇兄不是要去听戏吗?再晚些,千音公子可就息场了。”
提起那位伶人,安崇堰双眼一亮,也没功夫再跟他啰嗦了,翻身上马,一扯缰绳,说了句“再会”,便领着两个侍卫疾驰远去。
登时,周围只剩下安崇邺的人,他说了句“回府”,侍卫上马驾车,立刻往皇子府方向赶去。
车厢里,宁绝窝在安崇邺怀中,双手环在他腰间,白皙的皮肤在酒精的刺激下,染上浅浅粉色,他醉后很是安静,闭着双眼一动不动,就连那滚烫的呼吸,都喷洒得十分轻柔。
安崇邺轻抚这他纤瘦的肩膀,下巴抵在头上,酒香冽冽浸入鼻尖,醉了怀中人,也让他心猿意马,止不住的小鹿乱撞。
两刻钟后,马车好不容易驶进了四皇子府后巷,安崇邺一下马车,就迫不及待抱着人往后院走去。
皇子府后院,有一间房舍,其间专门修砌了一所供四皇子沐浴的热池,那池中常年温水不断,范围可容下十余人,房舍之内,每日有专门的丫鬟小厮清理,池边各种洗漱用品、换洗衣袜一应俱全。
宁绝穿着绯红的进士服被放进水里,迷迷糊糊间,他只觉得浑身黏糊糊的难受,手指下意识摸到腰间,轻轻一扯,腰带散落,沉至水底深处。
温热的池水没至二人腰间,安崇邺眸光晦暗,一手揽腰,一手扶着他的肩膀,低声轻唤:“阿绝。”
宁绝似有所感,慢慢睁眼,那醉意朦胧间,黏腻的声音带着几分疑惑:“这是……哪里?”
“四皇子府。”
安崇邺柔声回答,扶着他的脑袋,一点点转正他的视线:“阿绝,可识得我是谁?”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几分魅惑撞进安崇邺眼中,宁绝看清面前人,薄唇扬起,伸手抚上他的面颊:“知非……你怎么来了?”
“阿绝金榜题名,我怎能不来祝贺?”
安崇邺满目温柔望着他,好似天地间只余他一人,低头一口亲在唇上,轻轻一碰后分开,他道:“祝贺你,我的探花郎。”
千番柔情,汇于一人,不知是谁的心跳,震耳欲聋。
宁绝伸手圈上他的脖颈,衣袖带起的水珠溅到两人脸上,遣退了几分酒意。
“殿下,贺礼太轻。”他像只小狐狸一样轻启红唇。
软腻的声音配着他妖媚的姿态,平日里正经得过分的人,一旦勾起人来,只如妖狐转世,轻轻松松就能将人拿捏。
安崇邺盯着那鲜红如血的唇瓣,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语气也更低沉了几分:“探花郎还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皆可奉上。”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宁绝坏坏一笑,手指沿着衣襟滑下,仰头凑上前去,呼吸交缠,就在即将吻上那一瞬间,他缓缓吐出二字。
“要你……”
随即,唇落下,堵住了安崇邺猛烈的心跳声。
宁绝的吻没有技巧,就是轻咬慢捻,细细品味,唇齿之间,淡淡的酒香萦绕,安崇邺瞪直了双眼,脑海里满是“要你”二字,等他回过味来时,已经没了宁绝主动的机会。
他化被动为主动,一手钳住宁绝的后颈,平日里的温柔变成疾风骤雨,以猛攻之势直捣城池,舌尖撬开双齿,勾起蛟龙共舞,占领他的阵地,汲取他所有香甜美好,让他沦陷,让他永生不忘。
这突如其来的发疯,让宁绝完全招架不住,他轻吟出声,却好似给了对方更多力量,一阵接一阵的卷走他的呼吸,又返还给他更多的情欲。
指尖在周身游走,不知何时,身上衣服被扯下,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安崇邺松开那张晶莹剔透的薄唇,沿着修长的脖颈,一点点吻下。
呼吸打在皮肤上,宁绝止不住轻颤。
“知非……”
他轻轻唤,声音娇媚诱惑。
安崇邺化身野兽,张嘴吞下他的呜咽,水面漂浮着两人的衣物,黑红相间下,两具身体交缠,水波荡出池外,泼得周围一片潮湿,痕迹斑斑。
……
翌日,宁绝在一阵酸麻中醒来,一睁眼,便是那张熟悉的面孔,望着那紧闭的双眸,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