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跟着小厮走了进去。
大皇子府后院,有一处十分宽敞的园林,而此时,其中花团锦簇,桌椅成排,二十余人聚在一处,或饮酒作乐,或闲谈观景,十分热闹。
园林不远处,摆放着五面箭靶,大皇子安崇枢和三皇子安崇羽一人举着一把弓,抬手搭箭,长弓拉满,“咻”的一声,两箭齐发,直中靶心。
“啪啪啪”一阵掌声雷动,周围人纷纷上前。
“两位殿下好箭法。”
“同发同中,简直不遑多让。”
“大殿下骑射一向厉害,不曾想三殿下也如此了得。”
“我朝有此二位殿下,实乃大昇之福啊。”
……
恭维声此起彼伏,安崇羽将手里的弓递给一旁小厮,安崇枢再次举弓,抽出一旁的箭羽,一发两箭射出,依旧是并中靶心。
安崇羽拍着手掌惊喜道:“皇兄,你这一手可没教过我。”
安崇枢扬唇一笑,再次搭弓:“你要学的还多着呢,急什么。”
“我这不是着急,是勤学好问。”
他说着,往一旁走去,路过正坐在低案边饮酒的安崇邺时,他拧着眉,很是不解:“四皇弟向来不爱参加宴会,怎么今日有兴趣来了?”
安崇邺瞥了他一眼没回答,倒是一旁的安崇堰笑呵呵道:“今日可是大皇兄生辰,阿邺怎么可能不来庆贺一下呢?”
“大皇兄也不是第一次过生辰了,往年怎么不见他来?”
“这……兴许从今年开始,就不会再缺席了呢?”
“谁知道他……”
“不知道就住嘴!”安崇邺有些不耐烦,语气也带着几分不善:“我来与不来,用不着三皇兄操心,与其在我这里找不痛快,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该如何处理滇城流民一事吧。”
“你……”
安崇羽被嘲得一噎,他瞪着双眼怒目圆睁,牙齿都快咬出了血,也逼不出半句反击的言语。
没办法,谁叫他们几个皇子当中,就属安崇邺铜墙铁壁、金刚不坏呢,不管是文韬武略,还是政治功绩,他们都比不上他。
启安帝分发给诸位皇子的任务,只有安崇邺完成得一丝不苟,桩桩拔尖,所以他有资格嘲讽别人能力不行,别人却没本事反过来说他如何。
安崇羽冷哼一声拂袖走开,最小的五皇子安崇沂屁颠屁颠跑过来,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圆乎乎的小脸笑弯了双眼。
“这个三皇兄,在四哥这里吃了那么多次亏,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每次都来招惹。”
安崇堰一巴掌拍在他头上:“你懂什么,他这叫越挫越勇,不折不挠。”
“不过,他这份心,要是用在朝政上就好了。”
一大一小两兄弟相视而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谋而合的意思。
安崇邺对身旁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他端着酒杯浅酌慢饮,目光时不时扫过园林出口处。
在他殷勤期盼下,不多时,一个小厮出现,他走到在月洞门口处停下,弯腰等着身后之人,安崇邺饮酒的姿势一顿,随之见一抹井天蓝色衣摆拂动,心心念念的少年出现在眼中,清风扬发,拨动二人心弦。
安崇堰也眼尖瞧见了来人,他起身正要开口,却不料此时,破空声突起,一只利箭直直朝着宁绝射去。
几乎是瞬间,安崇邺目眦欲裂,他想都没想,运下意识起全身内力,将手中酒杯掷出。
“咻咻”两道瞬影从众人视野划过,“锵”的一声巨响,蕴含深厚内力的酒杯跟狠厉的长箭撞上,箭矢断裂弹开,酒杯碎裂,一同飞溅出去,宁绝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怔愣在原地,那两样东西距离自己不足一寸,若他再往前半步,那今日大约便成了他的死期。
对面,安崇枢举着弓依旧笑容满面,而安崇邺袖下的手指颤抖不止,好险,只差一寸,他不敢想,若他晚一步,若他不在此,那阿绝……
所有人望着这突发的一幕,呼吸都止住了。
任谁都想不到,大皇子真的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杀手。
“呵,运气真好。”
浑然不在意周围异样的眼神,安崇枢嗤笑着放下手里的弓。
安崇邺只看着对面惊恐未定的少年,安崇堰也忘了平日对皇兄的畏惧,他上前,愤然说道:“皇兄这玩笑开得过了。”
“是吗?”
安崇枢瞥了他一眼:“你心疼了?”
安崇堰咬牙:“宁绝怎么也算